接着,林晞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脑子,声调骤然拔高,“你们脑子清醒吗?!我的天,nsc竟然会聘用你们两个人来保护白堡官员!”
被训斥的两人毫无做错事的自觉,蹲着在尸体上摸索着什么,余光处,蓝色帘布沾了大片红血。
原来他们不止杀了阿兹特克的警察,林晞气极反笑,烦躁地摆手,她要解雇这两个人,她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了。
掉落在远处的手枪被放回在原处,艾戈扭着尸体的手臂摆好姿势,而帘布后的尸体被赫克托拖到柜台处,形成相互射击的格局。
多么可怕的人,林晞怒不可遏,甚至将对他们的怀疑都抛之脑后,轻率地威胁着,“把手机给我,我要如实告知nsc你们的举动。”
赫克托拔出手枪,林晞后退半步,却见男人将枪口按在警察的手上,果断开了一枪,将断指扔了出去。
手指滚落几圈才到自己脚边,所有怒气都被瞬间冻结,林晞瘸着腿连连后退,惊悚地盯着那根断指,半晌才有反应,一下子噤了声。
手指内侧有一个蛇形纹身,她判断身份的纹身被轻易切下。
艾戈顺势将从警察口袋里摸出的白粉也扔在地上,手里转着把军刀。
“特使女士,小心这些阿兹特克的警察。”
说着,眼神看向药店外的警车,如果他没猜错,那辆警车的后备箱里应该装满了毒品。
“他们不见得就是好人。”
艾戈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林晞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视线穿透镜片,或者说,他根本无需眼神,什么都没做,只是将脸转向她,那种熟悉的、被当作助兴佐料的感觉瞬间袭来。
如果昨天还只是怀疑,那今天就是肯定,她敢打赌,他绝对知道藏在木板墙后的她。
林晞突然开始沉默,他们远比她要更熟悉阿兹特克,了解这个地方的生存规则,得心应手地通过一个个关卡。
这里的人并非一个纹身就能简单区分开,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锡华亚,也可能像他们一样,是效忠利维坦的阿兹特克人。
高大的身影逐渐将她完全笼罩,逼近的、带着硝烟气息的压迫感,让林晞生理性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玻璃门。
赫克托比她高很多,她抬头看去,古铜色的手背凸起条条青筋,单手拿着部手机和一盒抗生素。
艾戈已经收起军刀,蹲在不远处,平静地注视着她。
她有选择的充分自由,完全可以拿起这部电话,事无巨细地告知nsc他们的所作所为。
颤抖的手指缓缓靠近手机,指尖甚至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了一瞬。
赫克托看着犹豫的指尖,没有任何催促,仿佛早已预知了她的选择。
最终,她一把夺过那盒抗生素,药盒的尖角硌得她掌心生疼,她再一次选择了隐瞒。
“我们为了寻找抗生素无意闯入了毒贩交易的场所,不小心引了毒贩斗争。”
是的,这样的理由是很完美的解释,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反抗更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晞又看向脚边滚动的手指,象征身份的“纹身”被如此轻易地斩断,扔在地上。
在阿兹特克,纹身是不重要的,无论如何,她都只能依靠他们才能抵达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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