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川衣袖里边的双手紧紧握拳,满脸的不忿。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的院试一定要越江宴。
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要不日后等回了临河村,哪儿还有他的位置。
边上的江源清也是一脸铁青,一脸不的坐着。
想从前在老江家,所有一切的资源都是他的,到后来变成了自个的儿子。
他也处处以江南川为荣,从前从未将自个这个二弟一家放在眼里。
没想到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局面,现在回到临河村,别说里正了,就连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正眼瞧自个的。
这口气他迟早要争回来,江宴比江南川入学的晚,上回指定是运气好,这一次可就没从前那样的好运气了。
只可惜若是从前他还能让江老汉和江老太出面,不让江宴参加这一次的院试,但是现在的江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江家了。
就连里正都对他们另眼相待,更别提老江家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同江家吱声,便有人替他们出头了。
“当家的,这可如何是好?”
魏氏转过头,有些不安的朝江源清看了过去。
虽说她心里也觉着江宴根本不可能同自个的儿子相提并论,但是这么要紧的院试,听到江宴也要参加的消息。
这心里还实在是有些膈应,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若是那江宴走了什么狗屎运,抢了南川的名头可怎么办,这次的院试对自个儿子来说,那可是最最要紧的。
他们自打江南川小时候起,便开始给他启蒙,想尽了各种法子,这才让他入了云林书院,可不能被江宴给搅和了。
话音刚落,江源清收起有些阴恻恻的神情,直勾勾的看着院外,此时也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
坐在角落里的江姝月此时根本不敢吱声,往日里她还能撒些气。
但是这事关自个大哥院试的事,要知道爹娘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就连她都要往后排。
而且此时爹娘的脸色黑如锅底,她还从来没瞧见过他们两人这副模样,此时还是先不要吱声的好,免得触了他们的霉头。
过了半晌,江源清这才收回视线,缓缓吐了口气,似乎想明白了似的。
转过头朝边上的江南川看了看,这才朝着魏氏冷冷的说道:
“不打紧,他再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南川的,等他到时候落了榜,便晓得这科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回江宴考中童生,江源清觉着不过就是运气好了些,误打误撞的巧合罢了,就江宴那木呐支楞的性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江南川可是他自小便带着启蒙,后来又颇费了功夫送入云林书院的。
他的功课自个也向来没松懈过,时常考验着,想来这次的院试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等南川高中的消息下来,到时候必定要狠狠打二弟一家的脸。
江源清对江南川很是有信心,若是连江南川都考不中,那更别提江宴了。
想当初在老江家,江宴可是连书都没摸过,怎么可能会比得过南川。
得了江源清的话,魏氏原本不安的心这时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但是有江源清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