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的额头有擦伤,脖子和手也有轻微的骨折,应该是在跳车后在地上翻滚导致的。
医生简单做了包扎和固定,考虑到他方才离爆炸的赛车最近,可能吸入了不少灰尘,还给他带了呼吸面罩。
眼见周濯要摘下来,直接用手捂住面罩固定在他脸上:“别动!”
周濯在最初逃脱死亡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逐渐褪去后,终于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因为说不出话,只能拼命举起右手,做出来拉勾的手势,在空中摇晃。
旁人不懂,岑溪却能一眼看出来,那是提醒她记得履行承诺的手势。
拉钩上吊一百年,谁骗人谁是小狗。
都伤成这样了,还记得这件事,岑溪又心疼又觉得搞笑。
她跟着教练上了救护车,陪着周濯,等到了最近的医院送进急诊。
急诊的会诊结果也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左手和脖子有点骨折,需要固定,至于额头,不算很严重的擦伤,等了十几天就能消失不见。
岑溪本来应该还在后怕,但看到周濯的那一刻,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周濯的脖子有点扭到,医生给他弄了个颈托,死死卡住脖颈,一点缝隙不留,甚至还把双下巴都挤了出来。
而他右手打了厚厚的石膏,因为不能给脖子增加负担,用绷带挂在上面,医生就用绷带给他绑在胸口。
做全身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他的左脚脚踝也有些崴到错位,小腿有些骨裂,教练干脆让医生都给他打了石膏。
周濯左手正挂了消炎的药水,推着挂水的杆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坐轮椅,整个人只有一条右腿看着还算健康。
“笑什么?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这点儿小伤……”
他话还没说完,路过的志愿者过来问他需不需要轮椅。
周濯瞬间无语了。
无论是在他过往的任何一段情史,周濯都没有任何时候像此刻一样狼狈。
尤其是此刻他喜欢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周濯忍不住红了脸,还是嘴硬道:“笑什么,我就是半身不遂,也照样能把一群人甩在身后。”
岑溪知道周濯是嘴硬。
只不过他浑身都是绷带石膏的样子,就算是路过的蚊子,都要停下来笑两声的程度。
但考虑到他刚得了冠军,岑溪只能强迫自己压制下疯狂翘起来的嘴角。
二人就近找了个坐的地方,等着教练。
周濯看岑溪专心研究他的那些病例单,轻轻咳了一声。
他左手没扎留置针,因此怕左手用力会走针,只能用右臂打了石膏的右手,做出来拉勾的手势,提醒岑溪。
但他的右手动作只要一大,就痛得不行,只能小幅度得摇动和举起,谁知岑溪根本没看见,以为他盯着自己是口渴了,起身给他接了杯水。
周濯不死心得再尝试了几遍,岑溪还是没有看见。
只能无比挫败得低下头。
谁知这时候一直专心看病例的岑溪突然皱了眉,轻轻咦了声。
周濯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了什么棘手问题,正要问怎么了。
谁知刚一转头,岑溪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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