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却被镜子里忽然冒出来的馀简一吓了一跳。
“你怎麽来了?”雪漱转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馀简一。
不过仔细一看,雪漱就发现了不对劲,馀简一浑身的酒气扑面而来,脸上却一点不发,没有一丝醉酒的表现。
雪漱轻轻皱眉,再次出声询问。
却在下一秒被馀简一拦腰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洗手间的门被他一推,并没有关上。
“馀简一。”雪漱刚刚喊了名字,却被接下来馀简一的动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馀简一在下一秒便紧紧靠在雪漱的身上。
高坐在洗手台上的雪漱终于能和馀简一平视了,可在看见那双眼睛的那一刻,雪漱脸颊微微发烫。
喝醉酒的馀简一的理智已经彻底被酒精瓦解,就像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身下有什麽东西硌到他了,也许是吸收台的一角,也许不是。
一时间,雪漱抿着唇不说话了。
馀简一那双平时总是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在此刻却有着不一样感觉,如痴如怨,好像在拼命痛斥。
雪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可馀简一看起来实在是和平常不一样。
“你怎麽了?”强忍着心底的情绪,雪漱再次开口询问。
“你是不是讨厌我们?”
一开口就让雪漱无法回答,他愣怔片刻,随後回答:“不讨厌。”
在回答出不讨厌之後,雪漱能够明显感觉到馀简一兴奋起来。
脑子已经被酒精彻底侵蚀的大脑让馀简一的运行程序极为简单,用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雪漱,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可抑制地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情绪之中。
雪漱的另一只手贴在洗手台上,大理石的质地让它格外冰凉,可雪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却是火热的。
此刻的馀简一却仿佛变得脆弱得不行,寸头磨得雪漱脸颊有些疼,底下的馀简一嘴里不断追问着。
“帮帮我,帮帮我好吗?雪漱?”
雪漱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看着眼前喝醉了如同烂泥一般的馀简一,眼底是几分讥讽。
雪漱轻轻低头,在馀简一的耳边说:“你说求求我,说我是贱狗,我才帮你。”
喝醉酒早已经没有意识的馀简一在听到这句话之後猛地擡头,那双乌黑的眼睛就这样盯着雪漱,浓郁的情绪在眼底堆积。
“求求你,我是贱狗。”声音低哑,全然不见之气的傲气与那施舍给可怜雪漱的情绪。
雪漱愉悦地弯起嘴角,点点头:“真是好狗。”
并不算大的空间里,雪漱的手心火热,粘液让他的手心变得滑腻有些恶心。
洗手间的排风扇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啓,风扇旋转的声音放整个房间都变得不再那麽灼热。
雪漱的脸颊绯红,或许是因为皮肉相贴造成的。
可就在这时,或许是周怀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馀简一却往雪漱的房间去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出声或者是雪漱出来告诉情况。
沈望州安置好周怀青之後便来到了雪漱休息的房间。
里面开了灯,却看不见一个人影。沈望州眼底带着几分疑惑,却见那未关严实的洗手间里泄出来一点光。
沈望州快步来到洗手间门前,准备擡手敲门。
可就在下一秒,他忽然听清楚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低沉的喘息,咕叽粘腻的水声,以及那嗡嗡的排风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