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我出一声轻嗤
“我沈念安虽然家境贫贫,可还没饥渴到这个份上。”
“赶紧的,从我身上,快他妈的给我滚下去,骚婊子——!”
“……”
话音落下。
庙里死一般的寂静。
雨声哗哗,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等她变脸,等她勃然大怒,等她抬手给我一巴掌,然后拂袖而去。
可是。
“咯咯咯……”
她笑了。
她竟然笑了?
我愣住了。
不是气极反笑,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真切切的、被逗乐了的笑。
那双剑眸弯成两道月牙,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里头竟还带着几分促狭。
“我当你要说什么呢。”
她笑得花枝乱颤,压在我身上的娇躯都跟着微微颤。
“骚婊子?”
她将这三个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似是在品味什么稀罕物件。
“沈念安,你这张嘴,今儿倒是比往日荤了不少。”
她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睨着我“怎的,这些词儿,是跟着哪个山野村夫学的?”
我没有接话。
她见我不答,也不恼,反倒凑到我的耳畔,压低了嗓音,沉沉道
“那你可知,你现下这副模样,像什么?”
温热的吐息拂过我的耳廓。
我攥紧了拳。
“像一条了春的小公狗。”
“嘴上凶得厉害,身子却老实得紧。”
话音未落,她的腰肢往下一沉。
饱弹的臀肉隔着濡湿的衣料坐实了我的胯间,软腻腻地陷下去一块,而后缓缓碾动起来我咬紧了牙关,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她听见了。
碾动的腰肢忽地一顿,臀尖微微翘起,离了我的身。
凉风灌入。
那一瞬的空虚,竟让我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怅然。
她低下头,瞧了一眼我的胯间,又抬起头来看我,笑道
“你那话儿都顶着我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
“……”
我闭上眼。
没用。
这招没用。
这蠢丫头与我朝夕相处这许多时日,我为人秉性,她早摸得一清二楚。
方才那些污言秽语,若换了旁人,兴许早就羞愤欲死、夺门而去了。
可做为挚友,落在她耳朵里,不过是个蹩脚的笑话。
她太了解我了。
了解到我甚至没法在她面前装一个坏人。
我无奈地睁开眼,望着她,语气软了下来。
“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