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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寂灭道域（第2页）

他不再视寂灭为敌，而是将其视为天地循环中“静”的一面，试图以自身动态的、生机勃勃的秩序，去映照、去理解那份极致的“静”。

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域相互对峙，一者死寂虚无，一者生机井然，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这一幕，落在各方大能眼中，意味各不相同。

昆仑山，元始天尊淡漠注视着：“以静制动？姜尚倒是悟了几分道理。然，寂灭终非正道，看你能撑到几时。”他乐见姜子牙受挫，借此敲打其背后东王公。

金鳌岛，通天教主嗤笑：“东华帝君不出手，让一小小姜尚硬抗寂灭？看来他那秩序之道，也并非无所不能。”他下令多宝等人密切关注，伺机而动。

西方极乐世界，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

“此寂灭之道，与我西方寂灭禅意有几分相似，却又更为极端。”准提道人眼中精光一闪，“或可借此机会，向那姜子牙展示我西方寂灭轮回之妙，引其向善。”

接引缓缓点头，示意大势至菩萨可伺机而动。

就在这各方心思浮动之际，对峙了三天三夜的姜子牙，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秩序道域并未增强，但其中流转的符文却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多了一份对“静”与“终结”的包容与理解。

他并未攻击寂灭道域，而是抬手，以秩序之力，在自身道域与寂灭道域的边界处，勾勒出了一个极其繁复、不断生灭循环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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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文，既包含了秩序的“定”，也蕴含了对寂灭的“纳”，更像是一个沟通两种极端规则的“桥梁”。

“道友好手段。”姜子牙对着那片黑暗朗声道，“以极致之静，阻我生机之动。然，天地大道，动静相宜，生死轮转。阁下之寂灭，固然令人敬畏，却失之偏颇，隔绝了轮回往复之机。不若现身一见，论道一番如何？”

他声音平和，却带着秩序的道韵，穿透了那层黑暗的阻隔。

寂静持续了片刻。

终于，那片亘古不变的黑暗微微波动了一下，如同水面泛起了涟漪。

黑袍道人的身影自黑暗中缓缓浮现，依旧笼罩在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

“秩序……果然有些门道。”黑袍道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竟能在吾之寂灭域前，构筑‘循环之桥’。看来，东华帝君，确非浪得虚名。”

他并未回答姜子牙的论道邀请，只是冷冷地补充了一句：“然，此桥，又能支撑几时？界牌关，尔等过不去。”

话音落下，那寂灭道域的黑暗仿佛更加浓郁了一分，散出的湮灭气息让远处观战的广成子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姜子牙感受到压力倍增，那刚刚构筑的“循环之桥”符文明灭不定，但他眼神依旧坚定，体内秩序之力奔流不息，全力维持着这道脆弱的连接。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此刻才正式开始。这不仅是他与黑袍道人的对抗，更是“秩序”与“寂灭”两种概念，在东王公与未知对手的注视下，进行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而与此同时，通明殿内的东王公，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通过秩序网络的解析，他对“寂灭”概念的理解正在飞加深，那困扰姜子牙的极致之“静”，在他眼中，正逐渐褪去神秘的面纱。

“寂灭……亦不过是‘存在’的一种特殊状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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