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紧蹙,坚如磐石的气概在她面前一丝丝瓦解,终于屈膝跪伏下来。艾拉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很快又被浓浓的失落所取代。
他果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想起年长者们说过的话——乌拉斯人品行卑劣,生性放荡,寡廉鲜耻得堪比禽兽。
这个男人原先就堂而皇之地勾引过自己,他不仅咬了她的脖颈,还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子。
而最初的那几个袭击者,显然也是抱着一样的打算。
一股难言的怅惘升起,负罪感却消减了许多。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至少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些粗鄙的莽夫,他年轻英俊,长相正切中她的喜好,这就足够了。
即便他是为了解开诅咒而虚与委蛇,她也不该奢望更多。
阴茎在指腹的摩擦下膨胀挺立,男人的动作简单粗暴,不带半点技巧,像不通礼仪的外乡人随意摆弄着没见过的餐叉。
艾拉呼吸渐沉,与其说是从他生硬的抚慰中得趣,不如说是对着那情色的容貌升起了欲望。
那道蜿蜒的伤痕虽未完全抚平,但已不像原先那般狰狞可怖,反倒增添了一抹惑人心神的妖冶。
黑眸里依旧凝着猛禽般的寂寥冷厉,却不再笼罩着往日的阴郁,此时正微微别开视线,留下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如果说阿瑞利亚人姿容精致得犹如做工考究的甜点,款款甘美可口,那么眼前之人则像是遁入深水方能寻觅的野味珍馔,引诱着她一探究竟。
艾拉现他鬓角上方藏了几束不易察觉的龙骨辫,其主人没有耐心继续编完,便任由它们肆意垂散在肩头。
那海浪般的烟青色鬈一路延至腰际,时而上扬时而低垂,在昏暗的舱室里波动如水。
他宽松的前襟大敞着,仅在最低处系了几粒纽扣。
流畅的肌肉线条汇成一道深邃的沟壑,从她的视角刚好能够一览无余。
黝深的皮肤上氤氲着一层薄汗,又或是海水的潋滟,以至于单薄的衣衫近乎透明,隐隐约约透出诱人的深红。
还没好吗?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耗在这种无聊的差事上。渡鸦恹恹地挪动指掌,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烦。
既然他并非初次,那么前面的步骤或许可以省去。
艾拉悻悻地想着。
自己从老师那里学到的那点皮毛,在经验丰富的乌拉斯人看来大概就和玩闹一样乏味。
“唔,虽然我也想直接开始……”她拉开男人的手,粗长的阴茎拂过他的面颊,直挺挺地抵在了微张的薄唇上,“但还是先弄湿了比较好。”
渡鸦怔在原地,双唇抿紧了不愿松动。
艾拉疑惑地眨了眨眼,再次把那根粗硕推挤到他颤的唇边,龟头在清晰的唇线上来回描摹,直到干涩的嘴唇先一步染上水润的光泽,男人才带着不甘和屈辱迎合上来。
起步来的极不情愿,舌尖刚碰了一下顶端就乍然收回,像条试探饵料的游鱼,轻轻啜吻着她充血的硕大,又仿佛是初学者在笨拙地尝试一个高难度的吻,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可循。
“渡鸦先生……”艾拉满脸通红地捏紧衣摆,“请、请不要再捉弄我了,快一点含进去……”
“……?”渡鸦瞪向了她,眉宇间羞恼难掩,如墨晕染的丝不经意撩在了她热火难消的阴茎上,竟比之前所有的挑逗都更让人血脉贲张。
艾拉攥住那缕青丝,按着男人的后脑挺腰。
渡鸦沉闷地哼了一声,仅仅含入了一小半,嘴角就已经被撑开到白,津唾难以控制地从唇边滑落。
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呼吸的节奏,动作迟缓地吞吮着她的粗硬,然而锋利的齿尖却总是免不了刮蹭到青筋凸起的柱身,艾拉怀疑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一口咬断。
这番反应简直和他主动引诱的那天判若两人。
是无意义的前戏让他厌烦了吗?
难道乌拉斯人并不喜欢这种温吞的做法?
那种直截了当、带有刺痛的方式才是他们一贯的风格?
艾拉心生怯怯,犹豫了片刻便抽离了阴茎,改用手指在他唇齿间搅弄。
男人的犬齿尖利得犹如猛兽的獠牙,她脖颈处至今还留着醒目的红印。
因此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牙齿,两指夹着温软的舌头揉捻挑拨,引导他分泌出更多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