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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esp;&esp;“理由？”

&esp;&esp;程月萤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esp;&esp;难道要说因为她真的不爱吃面而他总是煮意面吗……

&esp;&esp;这会让梁灼意味她是个神经病吧

&esp;&esp;还是说，遇到你之后，我或主动或被动的，流了太多眼泪。

&esp;&esp;但这也不太好归咎于梁灼吧，不是吗？泪腺长在她身上，也不是梁灼逼她哭的。

&esp;&esp;“因为我……”程月萤语速很慢地说：“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sp;&esp;梁灼沉默地看着她。

&esp;&esp;“我靠近你就是为了程家那一烂摊子事情，你应该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她眨了眨眼，别过头。

&esp;&esp;“是，我一早就知道。”梁灼声音很平静，但是程月萤感觉他好像是要疯了，因为他说：“这和你要离开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因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程月萤低着头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出现在我身边，说能帮我的人是叶献，我也会跟他走的。”

&esp;&esp;“我不信。”梁灼咬着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艰涩得难受：“程月萤，你看着我。”

&esp;&esp;程月萤抬眼看他，神色平静，古井无波。

&esp;&esp;一瞬间让梁灼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可笑。

&esp;&esp;“说你不喜欢我，说你不爱我，说你对我从来没有动过心，”梁灼说：“你看着我说。”

&esp;&esp;“你非要听吗？”

&esp;&esp;“对。”

&esp;&esp;“好，”程月萤叹了口气，轻声说：“梁灼，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对你从来没有动过心。那些脸红的、心动的、亲密的时刻都是错觉，都是骗你的。”

&esp;&esp;“我靠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得到你想要的，我们就这样吧，不好吗？”

&esp;&esp;“呵，”梁灼怒极反笑，看着她问：“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怎么敢这么说。”

&esp;&esp;“拥抱？接吻？做，爱？”程月萤轻声说：“我都给你了。”

&esp;&esp;“在你眼里，我想要的是这些东西。”

&esp;&esp;“不然呢，”程月萤安静地看着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没有遇见你，出卖自己的感觉原来这么糟糕，让我有时候会觉得恨自己无能，也……”

&esp;&esp;她咬着唇，过了几秒，才说：“也恨你。”

&esp;&esp;梁灼看着她，程月萤的瞳孔太过清澈，清晰地倒映出一个痛苦的他自己。

&esp;&esp;就在今天，他还在打算怎样把她带在身边，每天都离她更近一点。如果有误会他大可以解释，有阻碍他来解决。

&esp;&esp;可是程月萤不爱他。

&esp;&esp;梁灼没有一点办法。

&esp;&esp;程月萤拿了一件外套，打开门。

&esp;&esp;梁灼沉默地站在原地，哑声道：“程月萤，你真狠心。”

&esp;&esp;选择的权利是他给的。

&esp;&esp;程月萤最后一次做出选择，代价是他自己。

&esp;&esp;-

&esp;&esp;方衡等在楼下，看到程月萤的身影，迎过来撑开伞，打开了车门。

&esp;&esp;“资料已经交给商业罪案调查科了，”车辆劈开雨幕，他说：“钟小姐的意思是可以送您出国或者回内地等结果，防止被媒体堵截。”

&esp;&esp;半晌没人回答，雨刮器规律的响动中，他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声音，方衡轻声问：“您没事吧？”

&esp;&esp;“没事，”程月萤轻咳两声，“就是有点……太疼了。”

&esp;&esp;比男鬼更恐怖的是前男友变成了甲方

&esp;&esp;五年后。

&esp;&esp;程月萤的眼睛已经在屏幕前盯得发涩。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继续对着电脑上的尽调表格一行行校对。

&esp;&esp;beckett&hayes北京办公室的工作节奏一向紧张，团队里的实习生前段时间因为考公辞职，她作为年资最浅的律师助理，承担了几乎所有的dirtywork。

&esp;&esp;她不是没做过更繁琐的活儿，可今天从一开始就莫名心神不宁。

&esp;&esp;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esp;&esp;听见动静，程月萤抬头看了一眼，是她的饭搭子宋星瑶。

&esp;&esp;“去吃饭了，你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