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景子穿着和雅夫的运动衫和短裤,简直就像情侣装一样。
虽说是在家里,但那件衣服的乳沟清晰可见,有点刺激,让本应是丈夫的健也不知该看哪里,不由得想移开视线。
和害羞又淡泊的健也不同,雅夫非常豪爽,贪婪地享受着。
“……”
对健也来说,久违地从正面凝视的景子,不是健也所知道的妻子景子,而是雅夫的女人。
景子是大小姐出身,曾在大型服装制造商工作过的正经女性。
上班时总是穿着西装,打扮得整整齐齐,即使在家里也不会松懈,健也甚至担心她这样能放松吗?
然而,现在她却穿着运动衫和短裤,没有比这更休闲的服装了。
健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
作为夫妻一起生活的时候,多少会知道对方的衣服,但没有这样的衣服。
也就是说,这是和雅夫一起生活后才买齐的。
健也感到害怕。
以前,虽然次数不多,但健也曾在休息日带景子去购物,送过她几件衣服。
那是当时景子经常穿的拘谨服装。
那些衣服到底在雅夫家的衣柜里吗?
健也害怕得不敢确认。
改变的不仅仅是服装。
从那时起,景子在服装制造商工作的女性中,给人的印象就很朴素。
那是好的意义上的朴素,在周围有很多花哨的女性中,黑且气质娴静的景子在某种意义上是珍贵的存在。
她上的是严格的大小姐学校,家里是代代相传的和服店。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她不可能会有染的想法。
当然,景子从出生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染过头。
就健也所知,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健也眼前的景子,雅夫身边的女人,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明显染了头。
因为是深棕色的沉稳色调,所以并不显眼,但染这件事本身对健也来说就是个冲击。
并没有改变那么多。
只是稍微染了头,服装变得休闲而已。
然而,健也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女性,曾经是自己的妻子。
正因为如此,健也才能以仿佛事不关己的视角,远远地看着眼前亲热的两人。
即使这么想,但涌上心头的却是嫉妒心——作为男人的自尊,不可能轻易接受。
虽然在这一点上,还残留着些许作为男人的本能,但健也却只能默默地咬紧牙关。
既没有特别说什么,也没有试图夺回心爱的妻子。
健也为了忘记各种感情而喝着酒。虽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很久没吃到景子的绝品手制料理,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喝的话,他根本无法忍受。
“你酒量变好了啊。”
雅夫对儿子的喝法感到惊讶。
“因为工作上经常被灌酒,所以酒量自然变好了。”
健也说着,将日本酒一饮而尽。
“嘎哈哈,不过,你还是赢不了我。”
雅夫是真正的酒豪。
不管酒精度数如何,他都能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喝。
就算再怎么习惯喝酒,肝脏原本的分解度就不同的健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