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个孩子气势如虹地喊道。
沈新见三个孩子拎着工具往自己的房间走,牵起秦宁的手问,“请问小秦大人,我做什么活?”
他不是什么大人,秦宁脸颊微红,他先是检查了一下沈新的手没有伤口,才说:“相公明日就要去学舍读书了,今日得好好休息。”
沈新失笑道:“我又不是瓷娃娃,累什么累,先去打水。”
当初沈新看中这个房子的另一个理由就是,这个院子里有水井,不用去公共水井取水。
“好。”秦宁说。
秦宁几人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新家收拾干净,把新买的对联贴在门口。
沈新专心致志建面包窑为了后续开铺子做准备。
期间木艺坊还送来了沈新订做的新家具,床架子浴桶,木桌,书桌,衣柜等。
晚饭几人吃了简单的阳春面,便各自洗漱上床了。
新家没有炕,和南溪村比冷上不少,倒是方便了沈新,他把秦宁搂在怀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秦宁把手放在沈新的腰间,“相公,明天我就去街上了解了解情况租铺子卖糕点吧。”
沈新言语间透露着不赞同,“不如先休息几天吧,今天干了这么多活呢。”
秦宁把脸埋进沈新的胸膛,声音沉闷道:“都休息一冬天了,一点都不累。”
沈新一动不敢动,“行,依你,睡觉吧。”
秦宁嘴角轻勾,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学舍甲班,卯正。
沈新坐在小木凳上,他环视一圈,拒绝参加摇头晃脑的背诵行列,面无表情地跟着朗诵《春秋》。
辰正,吴夫子来了,课堂随之一静。
吴夫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蓄着长长的黑胡须,看不清脸。
“今日我们来讲春秋时期时齐桓公为了壮大齐国推行的改革…”
一上午,整整两个时辰,吴夫子从经义讲到策论再讲到诗赋,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水都不曾喝一口。
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沈新叹为观止,吴夫子的讲述也给他带来了不少感悟。
到了午休时间,陈志瑞连忙走过来,欣喜道:“沈弟终于回来了。”
沈新见陈志瑞脸色蜡黄,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便知道这个冬天过的不算好,他邀请道:“陈兄,去我家吃饭吧,一个冬天未见,有许多话想说。”
陈志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下来,两人往沈新家里走。
学舍甲班人比以往更少了,只剩下了八个,
沈新问了陈志瑞才知道,有一个冬天没熬过去死了,另一个家里没钱读不下去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沈新的新家。
午饭是四菜一汤,素炒三丝,木耳炒肉,白菜,炖豆腐,红烧排骨和紫苏叶饮子。
在现在这个时节,算是很丰盛了。
陈志瑞一脸惭愧,“让沈弟破费了,不过家妹不幸夭折,我打算这半年都吃素。”
沈新和秦宁对视一样,他长叹一口气,“陈兄节哀。”
陈志瑞勉强一笑,“是我无能,连累她小小年纪就受苦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