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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苏哲回国工作(第2页)

“东方哲学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由内而外的责任逻辑,与西方基于外部监督的治理模式,路径不同,但未必不能达成甚至越同样的效能。比如,我们更看重企业领导人的‘格局’与‘担当’,这本身就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治理文化。”

他不再仅仅是那个穿着定制西装、操盘亿万资金的金融巨子。在更多的国际场合,他成了一位文化的阐释者。他会引用“和而不同”来阐述帝都的全球合作理念,会用“水滴石穿”来解释帝都在科技创新上的长期主义耐心,会用“天下大同”来表达帝都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终极关切。

他的言行,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许多国际精英对帝都的刻板印象。他们通过苏哲这个具体、成功且极具说服力的个体,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媒体叙事的、更加复杂、自信且充满活力的帝都。他成了一道行走的、高效的文化桥梁,以其独特的个人魅力与专业权威,持续地提升着帝都的文化软实力和国家形象。

苏哲的生活,被切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半在纽约,依旧是那个在资本世界运筹帷幄的顶级银行家;一半在帝都,是心怀家国的经济顾问、提携后辈的师长、传播文化的使者。

他的日程表精确到分钟,充斥着会议、谈判、演讲和飞行。他出现在新闻里,是推动某个重要合作的背影;他出现在高校里,是学子们崇敬的偶像;他出现在国际论坛上,是自信从容的中国声音。

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被宏大使命填满的生活中,找到了越个人情感的、更崇高的价值支点。

然而,总有一些猝不及防的瞬间。

某个傍晚,他因公务乘车穿过什刹海区域。夕阳将湖面染成金红,垂柳依依,与他离开时的那个秋天,并无二致。车辆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无意间瞥向窗外,目光掠过那家他曾和黄亦玫一起喝过豆汁儿的老字号小店……

那一刻,时间的壁垒仿佛被瞬间击穿。

所有精心构筑的忙碌、使命感、辉煌成就,都像是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那片未被完全填埋的、属于过往的沙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并不剧烈,却带着清晰的、绵长的酸胀感。

但也仅仅是一瞬。

绿灯亮起,引擎出低沉的轰鸣。司机平稳地踩下油门,车辆汇入车流,将那片承载着私人记忆的风景迅抛在身后。

苏哲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重新拿起放在膝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是下一场会议的材料。他深邃的目光投向车流的前方,那里是无数摩天大楼组成的、冰冷而壮观的都市森林,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归宿。

命运的讽刺性回归,像一宏大交响乐中一个不起眼的、略带伤感的装饰音,响起,然后迅被主旋律磅礴的音浪所覆盖。他回来了,以另一种身份,活在了与黄亦玫平行的时空里。他们或许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却已然行走在永不相交的轨道上。

他的星辰大海,容不下太多过去的回响。只是那偶尔泛起的、细微的涟漪,证明着某些东西,并非了无痕迹。

帝都的黄昏来得似乎比往年更温柔一些。夕阳的余晖穿过清华园老式家属楼那略显陈旧的窗棂,在铺着淡雅格子桌布的木制餐桌上,投下温暖而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吴月江老师拿手的红烧排骨的咸香,混合着米饭蒸腾出的热气,构成一幅最典型也最令人心安的中国家庭画卷。

黄剑知教授先动了筷子,夹起一块软烂入味的排骨,满足地叹了口气。岁月在他鬓角染上了更多的霜色,但眼神依旧保持着学者特有的澄澈与温和。他抿了一口小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在妻子和儿女脸上转了一圈,语气平和地开启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你们知道吗?苏哲那孩子,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经管学院的特聘教授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纯粹的、对于优秀后辈的欣赏,不掺杂太多复杂的个人情绪,“一年上两节大课,算是‘大师讲堂’那种性质。每次开讲,那场面……大报告厅里座无虚席,连台阶、走廊都挤满了学生,窗户外面都扒着人。那些年轻人,看他的眼神,跟追星似的,充满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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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用筷子虚点了点,仿佛在强调一个有趣的现象:“到底是华尔街回来的,见过的风浪多,讲起全球金融市场、资本运作那些东西,案例信手拈来,视野确实开阔。而且不像有些海归那么悬浮,他能把很深奥的东西,结合国内的实际情况,讲得挺接地气。连我们系里几个眼高于顶的年轻老师,听完都私下说受益匪浅。”

这番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这个温馨的晚餐桌上,激起了层层无形的涟漪。

黄亦玫正低头夹着一筷子青菜,听到“苏哲”两个字从父亲口中自然流出时,她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紧,随即又像是无事生般,将青菜稳稳地夹回自己碗里。她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又迅被压制的复杂情绪。一年了,这个名字所带来的直接刺痛感已经钝化,但它依然像一把特殊的钥匙,能轻易打开那扇通往某个隐秘房间的门,里面封存着炽热、泪水、屈辱和最终冰冷的决绝。

她听到父亲描述他在讲台上的风光,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那个在华尔街杂志封面上冰冷精致的精英,那个在清华园演讲后于保镖簇拥下绝尘而去的陌生人,与记忆中后海小院里曾对她展露过短暂温柔的青年重叠、剥离,最终模糊。她用力咀嚼着嘴里的米饭,感觉滋味有些莫名的寡淡。父亲口中那个被无数人仰望的“苏哲教授”,与她认识过的、爱过的、恨过的那个苏哲,仿佛是平行时空里的两个人。她没有任何评论,只是沉默地、小口地吃着饭,用安静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坐在她对面的哥哥黄振华,反应则直接得多。他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毫不掩饰脸上的不以为然,甚至有一丝厌烦。他重重地放下饭碗,出“哐当”一声轻响。

“爸,吃饭呢,提他干嘛?”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妹妹,保护欲溢于言表,“他苏哲现在是飞天上了还是怎么着,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他讲他的课,他受他的崇拜,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互不打扰最好。”

黄振华对苏哲,以及他背后那个强势的母亲陈月琴,没有丝毫好感。他亲眼见证妹妹在那段感情里如何从明媚变得憔悴,如何一次次失望、心碎,最终遍体鳞伤地退回这个家。在他心里,苏哲及其代表的一切,都是麻烦和伤害的根源。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苏哲的消息,更不愿这些消息再来搅扰妹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吴月江作为母亲和妻子,心思最为细腻敏感。她先是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似乎在责备他说话不看场合,触动了女儿的心事。随即,她立刻将关切的目光投向女儿黄亦玫,仔细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到女儿只是沉默,没有明显的激动或悲伤,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眼底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她接过丈夫的话头,试图将话题引向更中性、甚至更积极的一面,语气温和地圆场:“老黄也就是随口一说,说的是学校里的一个现象。不过说起来,曼丽最近在学校里,确实也因为苏哲,更受重视了。”

她夹了块鱼肚子肉,细心剔掉刺,放到黄亦玫碗里,继续说道:“本来曼丽学术能力就强,现在有了苏哲这层关系,学校在一些国际合作项目、拉外部资源方面,更倚重她了。前几天还听她说,可能要牵头成立一个跨学科的研究中心,苏哲那边答应帮忙引荐一些国外的顶尖学者和资金。这对学校是好事。”

她这话,既是对事实的陈述,也隐隐带着一种宽慰——看,过去的事情已经翻篇,大家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向前走,都有了新的展和重心。

黄剑知接收到妻子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触碰了家庭的敏感神经,他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附和道:“是啊,月江说得对。曼丽这下算是‘母凭子贵’了,当然,她自身也担得起。苏志远那家伙,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见人就乐,走路都带风。”

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对门的苏家。对于苏志远而言,儿子苏哲的回归,尤其是这种高规格、长时间的回归,不啻为命运对他晚年最大的馈赠。

这位曾经与儿子关系疏离、在强势前妻阴影下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商人,如今眉宇间常年凝聚的郁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他不再只是“陈月琴的前夫”或者“王曼丽的丈夫”,而是“苏哲教授的父亲”。这个身份,在清华园这个人情社会里,为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尊重。以前那些或许因为他是商人而与他保持距离的学者们,现在也愿意和他点头微笑,聊上几句关于全球经济或者他儿子近况的话题。

更重要的是,他能见到儿子的次数,实实在在的变多了。

虽然苏哲依旧忙碌,穿梭于各种会议、项目和应酬之间,但毕竟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帝都基地”。苏志远现在会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儿子在帝都的时间,提前让王曼丽打电话询问,是否能回家吃顿便饭。有时苏哲只能抽出半小时,匆匆回家喝碗汤,苏志远也会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围着儿子转,问些“工作累不累”、“注意身体”之类琐碎却充满关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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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儿子坐在自家客厅的沙上,即使只是短暂的停留,也让他感到一种圆梦般的满足。那是一种迟来的、失而复得的天伦之乐,填补了苏哲童年时期因他缺席而留下的巨大空白,也缓解了他多年来对儿子的愧疚之感。

而王曼丽,这位曾经的“继母”,如今与苏哲的关系也进入了一个新的、更为融洽的阶段。过去,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客气与生疏。如今,苏哲的成就和地位,某种程度上弥合了这种因血缘缺失而带来的距离感。她为他感到骄傲,也切实地因为他的关系,在事业上获得了新的平台和资源。他们的交流,更多了一层事业上互相支持的伙伴意味。她会就一些学术交叉领域的问题咨询苏哲的意见,苏哲也会尊重她作为学者的专业性。这种相互成就的关系,比单纯的家庭伦理纽带,显得更加牢固和现代。

黄家的晚餐还在继续。

黄振华似乎为了彻底驱散因“苏哲”这个名字带来的微妙气氛,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他所在设计院最近接的一个大项目,试图将全家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带着一种属于技术人员的纯粹热情。

吴月江配合地听着,不时问上几句,目光却依然不时关切地扫过女儿。

黄亦玫终于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比较轻松的笑容,听着哥哥讲述工作中的趣事。她偶尔插话问一句,表示她在听。她似乎已经将刚才那短暂的波动,重新压回了心底深处。

黄剑知看着儿女,听着妻子的温言软语,满足地喝尽了杯中最后一点酒。他或许意识到,有些名字,即便镀上了再耀眼的光环,在这个家里,也终究只是一个需要小心回避的注脚。生活的核心,永远是眼前这温暖的、实实在在的烟火人间。

窗外,夜色完全降临,清华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勾勒出梧桐树安静的身影。对于黄亦玫而言,苏哲的世界——那个充满了顶尖论坛、国际资本、无数崇拜目光的世界,与她现在拥有的这份平淡、温暖、有时也为设计稿焦头烂额但踏实的生活,已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

他的名字,或许还会在不经意间被提及,像今夜一样,带来片刻的沉默与心底微澜。但那涟漪,终究会散去。她知道,无论是风光无限的他,还是已然释怀的自己,都已在各自选择的道路上,走出了很远。

晚餐结束,黄亦玫主动起身帮忙收拾碗筷。水流声、碗碟碰撞声,与家人的闲聊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生活本身最坚实、最动人的声音。过去,已被封存;未来,正在她亲手擦拭的每一个碗碟中,在她笔下即将完成的每一张设计稿上,缓缓展开。而那个名为苏哲的、遥远而耀眼的星辰,将继续在他的轨道上运行,偶尔,也只是偶尔,在这平凡人家的晚餐桌上,投下一道短暂而模糊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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