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离洛并没有开口,而是紧紧地闭上眼,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众人都看出他内心在挣扎。
他不想说。
“公子,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容华芝心生同情。
好好的孩子,却遭这么大罪。
要不是女儿特意等在那里,他肯定活不成。
钟离洛这才又睁开眼。
对上容华芝关心的眼神,他的心在这刻得到慰藉。
“霍夫人,在下叫钟离洛,从凉州府赶来,准备参加明年三月的武举比试。”钟离洛只说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钟离宏将军的儿子?”赵炳煜一听他报了姓名,立刻想到守边的钟离宏将军。
虽不是统领西面全军的主将,但也是重要将领之一。
钟离这个姓比较少。
凉州城正是与西凉国交界的边城之一。
“不是。他是在下的大伯。”
赵炳煜皱了皱眉。
一点此人的信息都没有。
一般守边的武将都需把家眷留在京城。
然,钟离宏在京城并没有家眷。祖籍离京城只有一百里地。
因为近,钟离家没有搬到京城来定居。
也是得了圣上应允的。
“本官记得钟离将军并没有嫡亲的弟弟。”
“我父亲自小体弱,很少在人前露面,在我刚出生一个月就去世了。
我娘是父亲的贴身丫鬟。祖母做主把我养在大伯一房,等我成年。
大伯疼我,教导我武艺。
而我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后来又送我去拜师,直到去年才归家。”钟离洛说起自己的身世。
大家听了他的身世,好像没什么问题。
就是身份低了点,是个丫鬟生的,难怪赵炳煜不知道他。
“你为何会遇难?”赵炳煜又问回关键点。
钟离洛又顿住。
“赵公子,还是算了吧,钟离公子不愿意说,定有他的难言之处,我们不要勉强。”容华芝不忍。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如此难于启口,定是不能说,或者他心里清楚,但不愿意说。
“那你好好休息,一切都等身体养好了再说。”赵炳煜只得放弃。
小厮喂了饭,又喂了一顿药,钟离洛又沉沉睡去。
翌日
钟离洛的烧才完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