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间,在两小儿的不远处,还有一扇屏风隔出两处凉亭。
一对男客在煮茶,似品茗讲书。二人的手中又握着书籍,好似在谈天说地,又像在讨论学问。
另一处的凉亭里,一对女客相视而笑,似乎谈及开心处,二人的眉眼间尽是欢喜。二位女客的近处,那桌子上又摆满了夏日瓜果等等,好一派的琳琅满目。
这样一幅画卷,在卫小月笔下,她很想描绘出夏日的温馨场景。
明明炎炎日,心宁便是心安,欢喜便在天堂。
此时,落笔,这一幅画被取名为《长干里》。
又过三日。
卫小月去探望了三妹妹,瞧着三妹妹渐渐康复,她也欢喜。
莫怪卫小月多想,主要是三妹妹一直病着,她会心忧。
卫小月一日不曾成婚,又或者说三妹妹一日不曾离家去参加皇家大选,卫小月的心里疙瘩便不能消散。
因为三妹妹前面做过妖。前车之鉴,真心怨不得卫小月会提防。
“这几日烦二姐姐来探望了。”卫小蓁在渐渐痊愈,她的气色好上不少。
此刻与二姐姐谈话时,倒不像病人。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卫小月先前在脸上扑了一点脂粉,掩饰过一番。
“你我亲姐妹,本是一家人。可不兴说一个麻烦的‘烦’字。”卫小月挑明态度。
哪怕三妹妹前面想坑她一回。当然,卫小月也给了回报,把三妹妹重生的秘密抖落了。
除此之外,卫小月没想继续报复下去。
原由太简单,上头长辈多。卫小月还不想得罪长辈们。毕竟她要出嫁时,还需要长辈们多添些嫁妆。
女儿家的嫁妆,可是成婚后的腰杆子。
有一句真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太对了。
有钱没钱,人生不同。有钱是好汉子,没钱是汉子难。
反正搁男人和女人的身上都一个样。
有钱,能装大头蒜。
没钱,要么做牛马,要么当奴隶。再不然,便得死。
“一家人……”卫小蓁念叨这三字。
同为姐妹,便是家人,命数不同,一切不同。
这是卫小蓁的想法。
瞧着好似替自己开心的二姐姐,卫小蓁感觉心头一堵,难受。
“二姐姐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自然相亲相爱,同心同德。”卫小蓁捡着上一辈子二姐姐说过的话,捡出来,讲一讲。
又两日,卫小蓁算是养好病,她不急着学什么规矩。这会儿她貌似更在意了病中的生母。
一痊愈,卫小蓁去探望生母。
“小娘,您怎么瘦这般多。”卫小蓁瞧着如今的生母,她被吓唬住。
金小娘一下子瘦太多,整个人貌似瘦的有些吓人。打眼细瞧,美人虽美,却像是少了浇水的花,在枯萎,在凋零。
“无妨,慢慢养一养便会好。”金小娘宽慰女儿。
卫小蓁心里难安,她准备去正院求嫡母,求来更好的大夫替生母治病。
太久的日子了,生母一直病着,这算什么事情?
如此,又怎么可能不让卫小蓁多想,总之,卫小蓁确实是怀疑了。
“给小娘看病的大夫真是庸医。”卫小蓁不开心。
此时能骂一骂出气的,便是给生母看病的大夫。
至于一些怀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卫小蓁抓不住线索,她也麻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