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嘴角,抬眸质问他。
“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你猜?”
陈知聿笑着,把问题还给她。
时锦垂头不答,只是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好,都是整整齐齐的,昨晚这人应该没做什么。
瞧见她摸索的动作,他低头一笑,伸手揉揉她脑袋上的头发。
“什么都没发生。”他柔声说。
他还没变|态到要对一个病号做什么。
时锦悬着的一颗心脏终于恢复跳动。
“但是……”嗓音低沉,男人缓慢开口,瞬间又拉起了她紧绷的心神。
“你昨晚抱了我。”
“不仅抱了,还亲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低声逗弄她。
“这个要怎么算?”
“我抱你?”
时锦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到你床上来的?”
他笑着说,身子不知不觉向她靠近。
“我可是很听话的。”他仰着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闷着声跟她抱怨。
“虽然这沙发又硬又短,连腿都撑不开,但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同睡一床……”
他顿了顿,闪烁的眸光落到她脸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说冷,拉着我不撒手,我不会到床上来的。”
语气平静淡然,完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得体又品格高尚的谦谦君子。
如果嘴角没带着笑就好了。
时锦抿唇反问:“真的?”
他盯着她:“还能有假?”
“我昨天发烧了,脑子不清楚。”
她闷着声说:“而且这种事,怎么算来都是你在占我便宜吧……”
“那我现在让你占回来。”
他突然出声,敞开双臂朝向她。
“可以吗?”
时锦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你有病吧!谁要占你便宜!”
放下怀里的被子,她匆匆忙忙下床,躲去卫生间准备洗漱。
陈知聿定在原地,眼尾上扬,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
昨夜房门甫一打开,揉着惺忪睡眼的女人就昏昏沉沉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把她抱到床上,刚伸手盖好被子,时锦便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陈知聿。”
“怎么了?”
他停住脚步,蹲下身子看她。
时锦眼神迷茫。
“真的是你?”
“是我。”
他低声应,握着她的手放到脸颊上。
细长的指尖刚一触碰到脸颊,女人便发出疑问:“你脸怎么这么冰。”
他顿了顿,轻笑:“刚吹了会风。”
摸了摸她脸颊,他安抚道:“睡吧,明天早上我还在这。”
时锦盯着他,眼神似有松动。
“床上会暖和一些。”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