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找话聊:“你去镇医院处理了?”
姜厘点点头,瞬间脸就垮了,苦哈哈地说:“太疼了,真的。”
陈屹泽又没法接话了,想了几个安慰的词都觉得不太适合他们的关系。
姜厘奇怪地抬头瞧他,忽然说:“要是吃到早点,可能会好一些。”
陈屹泽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姜厘立马回答:“今天想吃阿拉斯加大螃蟹。”
陈屹泽变得很难客气,“你看我像不像大螃蟹?”
聊天很难进行下去,姜厘又开始犯困,言说要回屋补觉,很对得起名字里那个“厘”字。
陈屹泽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的理由,往外走时却被王天拉住,扯去墙角。
“昨晚这姐姐在屋里像是和人吵架了。”王天左右看了看,说的时候压低声音。
陈屹泽皱眉问:“和谁?”
“这我哪知道?”王天开始抱怨,“我也不是故意听墙角,你知道我这老板装修的时候没舍得下钱,房间隔音不好的……”
陈屹泽伸手示意他打住,“谁进她房间了?”
“哎呀,打电话呀!”王天继续说,“我就听见什么离开啊,结婚啊之类的话。”
陈屹泽“哦”了一声。
王天继续分析:“八成是和对象吵架了,哎呀,你说她对象也是,这么好的人,受伤了也不陪着,让人自己跑我们这吃苦来,你说,哥,哎?上哪去?”
陈屹泽想着姜厘受伤的手,还有她抱怨疼痛的样子,心里认真地觉得自己八成有点毛病,但是电话已经给三叔拨了过去。
“现在哪可以买螃蟹?国外的那种?”
“哪国啊?”三叔问。
“阿拉斯加。”陈屹泽说。
三叔大声问:“你看我像不像阿拉斯加!”
“对不起学姐打扰了,这是送你的小蛋糕。”
姜厘已经僵了,但身体还是能照旧按照原有指令实施做事,她拉开拉链把小甜品放在桌上,随后慌忙跑路。
一直到她逃之夭夭,徐轻川才反应过来。
身侧男生已经追了出去,那位短发飒爽学姐撩了撩碎发,看着桌面的精致青提甜品,有些受宠若惊:“徐轻川,你朋友?”
“不是,陈哥的祖宗。”
骆嘉溪收回视线,脱下手套,挖了一勺小蛋糕塞进嘴里,勾唇开口道,“挺可爱的。”
“就是个魔鬼。”徐轻川头也没抬,没一会又补了句。
“他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