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个月了,不能来点新鲜——
“噢”这是我家,我知道坐!
错开视线。姜厘虚得一批,趿拉拖鞋的声音印在地板上闷沉沉的。
又来了。
几乎每月都有的催相亲流姜,月月不缺,比她微薄的工资打款来得都准时。
“挑挑吧。”
李女士假装没看出姜厘的排斥,她把茶几上的零碎东西往边上推了推,腾出片干净地儿后才撂下手中的照片沓。
姜厘微蹙眉,有一搭没一搭地扫了眼茶几。
照片摆成扇形,大概五张的样子。
“我不结婚”语气细弱。
也不是不结。
她不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但现在的男性基本盘实在让人失望,找不到合适的,怎么结?
何况她大学刚毕业!
催婚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看着姜厘表情实在抗拒,李女士的态度也放软了点,“厘厘,你也知道上京圈子就这么大,圈子里的公子哥不是玩得花就是不成器,好的那些早就名草有主了,你再不下手挑,和我们身家匹配的就都”?
视线回扫,她随意点在照片侧边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次的照片怎么一别四年,陈屹泽瞎得更加彻底。
三个利落高挺的身影就这么直直从侧边掠过,姜厘连大少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摸到就决定打道回府。
算球。
反正她妈也没要求她必须把人送到家,直接对着背影偷拍一张说接到人了交差完事儿。
想通这点后姜厘心情疏解了许多,毕竟不用和陈屹泽打照面还能完成李女士那边的任务。
想到可能会解冻的银行卡们,她忍不住眉梢挂喜,甚至感觉此刻机场的空气都格外清新起来。
赵多漫不懂自家姐妹的心路历姜。
当她看见姜厘被人忽视,又打开手机相机追到半路去拍照时,脑海中只弥漫出一句话——
我翘,她坐车两小时到机场不敢跟人说一句话,只敢拍张背影照独自留念?
太be了,
心脏跟着狠狠抽了一刻怎么回事!
不行,怎么着也不能让姐妹就这么遗憾离场!
于是热心市民赵多漫顶着风险,往前追了两步,伸手挽留道:
“陈屹泽。”
不大不小的一声,足以引起百米内所有人的注意。
为首的高大男生最先转过身,本该往声源地瞥去的眼神中途岔了道。
陈屹泽耷拉着的眼皮在触及到近在咫尺的乌黑镜头时稍稍扯起点,继而像是认出了什么,又慢条斯理地挑了半边眉。
男生乌眸幽深戏谑,暂时没吭声。
理智告诉她有诈。
姜厘抬头又瞅了眼自家老妈的神情,试图从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分析出什么。
“选吧。”
李女士皮笑肉不笑,脊背全数靠在她廉价租房中自带的布艺沙发上,倚得气势十足。
“你今天必须给我从中选一个见面交往。”
今天的照片和以往都不同。
姜厘斟酌地从第一张认真看到第四张,视线在快要触及第五张照片边角时,立刻飞速弹开。
反应大得离谱,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四选一。
筛选掉长得实在抱歉的两位,她纠结了半分钟,直接点在一号男嘉宾脸上。
“就他吧。”
先口头应付一下,之后再找别的理由躲过去。
“选得好,”李玮清唇角带笑,口吻平缓,“这位赵先生确实是上京新来的青年才俊,除了陈末喜欢去拉斯维加斯赌点小钱外也没其他毛病。”
车弯刚松开握她的手,姜厘面前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学长。
“学妹,我是和她同届设计的学长,你可以叫我祝之寒,我的设计也很烂,也十分需要你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