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戳都不动弹。
“吃亏是福,小兰,我想睡……”
话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近。
即便视线模糊,她也能感受到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度。
“裴先生?”她抬起苍白的小脸。
“是我。”裴靳臣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心疼。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别到耳后,“感觉怎么样?”
“还好。”
小兰恨铁不成钢,直接掀开被子,露出太太那双又肿又青的手:“先生您看!”
裴靳臣眼神一凛。
他想碰,又怕弄疼她。
最后只能用宽厚的掌心轻轻托住她的小手,仔细端详。
“可以告诉我,生了什么吗?”
沈幼宜缩回手,语气平静:“凌萱约我在茶舍谈版权,她没端稳茶杯,茶水撒到了手上。”
“茶舍的老板林风觉得是我使坏,要用滚烫的茶水烫我的手。我一直往后躲,就掉进了水景池里。”
裴靳臣:“林风认识我,你说你是裴太太,他不敢为难你。”
沈幼宜歪了歪头,眼圈泛红:“裴先生是在责怪我吗?”
“没有。”他语气柔和,“我只是希望你没事。”
“协议里规定了这段婚姻不公开,所以我没有亮明身份。”她小声解释。
裴靳臣瞬间失声。
原来他也欺负了她。
“对不起。”
他环顾这间普通病房,除了她,还住着三位病人。
“我们换个安静点的病房。”
说完,他俯身将她抱起。
沈幼宜怀里还捧着那枚红彤彤的大苹果。
他双臂有力,抱得很稳,大苹果都没有晃动。
柳叔落后一步,让慕望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自己。
-
病房里。
裴靳臣耐心安抚着沈幼宜的情绪,仔细询问她想吃什么。
一一安排妥当后,又将主治医生请到病房。
“尊夫人只是了一场高烧,没有大碍。不过她体质特殊,弱视和弱听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次生病可能会让她的弱症暂时加重。”
“刚送来时,她输液两小时都不退烧,我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动,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把我吓得不轻。”
“今晚可能还会反复高烧,她身边绝对不能离人。”
裴靳臣郑重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