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焦躁乱窜的裴团团,起初柳叔还担心它得了狂犬病,带去宠物医院检查。
医生说小狗抑郁了,又问它最喜欢谁,让那人多陪陪它。
“团团,”裴靳臣顺着小狗柔软的毛,喃喃自语:“你想她想得快疯了,怎么她就那么狠心,一次也不回来看你。”
一旁的柳叔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人一狗。
您这到底是在说狗,还是在说自己?
裴靳臣将小狗放下,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澜的电话。
“小舅舅?”叶澜觉得自己命苦。
以前夹在亲哥和宜宝之间难做人,现在又夹在小舅舅和宜宝之间。
想她母胎单身,爱情的甜头没尝到,酸苦辣倒是尝了一遍又一遍。
裴靳臣:“你周末是不是要去她家吃饭?”
叶澜装傻:“谁家?”
“别装傻。”
“……是的小舅舅,我要去宜宝家里吃饭。”
“帮我个忙。”
换做平时,能帮小舅舅的忙,叶澜能吹上三天三夜,但现在她一个头两个大。
“小舅舅,您神通广大,连我和宜宝私下约饭都知道,我还能帮您什么呀?”
“不想帮忙?”裴靳臣语气平淡,却无端让叶澜后背一凉:“……您说。”
“开饭之前,给我条消息就行。”
“这个没问题!”叶澜松了口气,还以为小舅舅要她说情。
挂断电话后。
柳叔忙道:“先生,您打算怎么挽回太太?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裴靳臣环顾四周。
“她离开的时候,把婚戒还给了我,什么都没带走。我还以为她多爱那些金子,可她连上楼看一眼都没有,走得那么干脆。”
“她说我没见过真实的她,如今,我见识了她的干脆和冷漠,却现自己…还是很爱她,简直被她这个小没良心的下了蛊。”
“她要是还喜欢我,我做什么,她都容易心软上钩。要是不喜欢我……”
他垂眸,眼眶热,“那我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了。”
柳叔暗自叹了口气。
其实先生和谁都能相敬如宾,安稳一生。
如果不曾遇见太惊艳的人。
-
周六下午,渐渐飘起了雪花。
沈幼宜坐在客厅,身上穿着妈妈买的小白熊睡衣,一边用平板看剧,一边慢悠悠地剥着蒜。
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她也不好意思干坐着。
家人一如既往宠她,蒜都不肯让她剥,但她自己的心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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