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又先醒了,他腿撇得太开挂人家身上,一晚上过去胯骨轴又僵又痛。
池骋的睡姿一直没变过,但凡他动一下,吴所畏都不至于跨到现在变得骑虎难下。
还好是隔着被子,吴所畏低着嗓门嗷嗷叫了两声,十分艰难地将腿再抬高一点,提心吊胆地撤了回来。
他马上翻身坐起,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揉着胯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关门。
啪嗒轻轻一声,小醋包晃悠着脑袋起来了,左边空空的但冒着妈妈的热气,右边爸爸还睡着,但呼吸渐浅。
池骋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吴所畏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凭记忆朝对面伸手,脸的位置扑了个空,向下又摸到一团微凉小蛇,几乎马上就醒了。
吴所畏洗漱出来去厨房鼓捣吃的,按妈妈的习惯蒸了好多红枣红薯和苹果块,留了足够的在锅里,剩下都给自个儿和池骋端了出去,又搞了两碗加糖的蛋花汤。
池骋出门就看到他戴着吴妈的围裙,头顶着昨晚梳好的小顺毛,整个人乖极了。
吴所畏兴奋地招了招手,说:“先刷个牙洗个手,过来吃早餐!”
天还黑着,两个人对坐在小餐桌前,空中荡着一颗小灯泡,简陋却温馨。
小醋包面前有一小份吹凉的蛋花,但它不喜欢变成汤的鸡蛋,趴在桌子边沿像蚯蚓一样一拱一拱地妄图溜走,池骋铁爪降临将它抓回,团巴团巴丢回原位,冷酷无情:
“今天只能吃素。”
天塌了,它出来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呀,不给肉吃是什么is?!
小醋包恹恹地舔两口汤,整条蛇“啪!”倒地,自个儿给自个儿绷成一长条,然后僵住不动了!
吴所畏扒拉它两下,已然被骗出经验:“假装中毒?”
池骋更是不为所动:“别理它,爱吃不吃。”
ber?你们还养不养我了?!
小醋包马上舞起脑袋愤怒地弹来弹去,空腹运动着看完了它爹妈吃早餐的全过程……
吴所畏昨天放任吴妈喂了小醋包三个蝎子,现在也不惯着它了,小蛇饿极了,只好认命低头,叼了好几口蛋花咽下去。
生气!
“乖啦,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吴所畏拿纸给小醋包擦嘴巴,摸着摸着让它放松,最后成功给抱起来捧手心里,等池骋穿好衣服又塞进了他兜里。
两个人早早地出了门。
这回村口等着他俩的是池远端的车,里面只有一个司机,再也没保镖了。
分别再也不难过了,因为很快就又要见面了!
吴所畏跳下车脚步轻快,回头哈着气冲他摆手:“池骋,一会儿见!”
池骋点点头回应:“一会儿见。”
小醋包探出头来跟爸爸一起看妈妈跑远,然后又慢悠悠地钻回去了。
……
又过了一段时间,姜小帅实习结束了。
父母给了点资助让他自由展,他还是不回家,直接租了个地方办诊所。
送他那天吴所畏伤感死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就要掉眼泪:“完了,我在这学校没朋友了……”
姜小帅信他个鬼,勾肩搭背地拍他胸口:“得了得了,你个小东西,勾勾手指谁不跟你交朋友啊?”
“你不懂!”吴所畏抓着他手再度摁了摁自个儿胸口,认认真真地说,
“小帅,你是我真正放进这里的朋友!”
姜小帅暗自窃喜,同时那股压抑下去的不舍又泛滥开来:
“死孩子,就不能让我高高兴兴地走吗?”
他抽了两张纸,其中一张直接贴吴所畏眼睛上,然后自个儿揩揩眼角语气放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