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也不强求。
只要带到跟前,就放几个板凳连在一起,让她扶着板凳趴着站着。
有时候站累了一个屁股蹲蹲下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但只要花溪假装没看见,她也不哭不闹。
嘴里哦哦啊啊的抱怨着,翻个面爬几步,然后努力的扶着板凳腿往起爬。
似乎无论什么样的挫折,都挡不住她对自己能到处乱跑的渴望。
车子是关不住她一点了。
身上还没有到穿棉裤的时候,暂时还能松快一些。
反正能看出来,等到过完年开春暖和了之后,那绝对是满地乱跑了。
到时候就真的不好带了。
完全不敢错眼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地里挖红苕的时候花溪就心神不宁的。
手里的锄头跟不听使唤似的,老是把好好的红苕挖断。
这东西只要烂一个口子就不耐放,要不了多久就坏。
越注意越不行。
心里面毛毛,有点像是……
有点像是她当初怀上英英的那会儿。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遏制不住的那种。
吓得整个人脸色苍白,都冒虚汗了。
不会是怀上了吧?
他她是上了环的。
但这个东西到底保险不保险她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是响应政策,是上了节育环。
据说上了之后做那事就不会怀上。
但是她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好像啊!
毕竟上一次在地里面那么荒唐。
按照时间算也差不多了。
花溪一有这个念头就收不住了,越想越害怕。
最后连活都干不成了。
蹲在地里面,一个人抱头在那里流眼泪。
男人没在家,她要是怀上了这怎么办?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不管是花家庄还是南山村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摔一跤能不能摔的掉?他她听人家说有的人怀的不太稳,稍微摔一跤就会掉了的。
她不可能去大队开药。
镇上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