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
“别吵了,且先回归正题。”云芨宗那头冷不丁出声打断,“来龙去脉我等已经知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究竟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证明,席义死于无咎之手。”
“不如先问问他从曦昀手中带走几枚橘子后究竟去做了什么?”
众人这才发觉中心垂首站立的天妖安静得有些过度了。
无咎:“你们能下来说话么?”
“你说什么?”
无咎目视前方,一字一顿缓慢道:“我说,你们站太高了实在惹人生厌得很。”
天际,有陌生鸦群缓缓汇聚。
黑曜石台骤然震颤,鸦群裹挟污浊血气自天际俯冲而下,尖锐嘶鸣撕裂云霄。
“这是什么妖法?!”
不计其数的亡鸦以自毁般的攻势席卷四方判席,几人才绽开的防护阵法眨眼便染上重重污血,光芒在嘈杂鸦叫声中忽暗忽亮。
他们不得已只能逃向下方黑曜石台。
无咎垂眸盯着足踝金链,转头看着终于与他平视的几人虚影,眼中冷意未散半分。
正前方的老者满脸怒容,鬓发略显狼藉,手中盘虬的枯木法杖倏然自上方显现试图砸下:“妖孽,你做了什么?!”
无量钟亮起,盾杖相接的刹那,无形波纹险些将几名修为稍弱的小辈震下台去。
不过下一刻,老者便被尖啸的鸦群罩了个彻底,随即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长老!”
剩余的鸦群还在嘶鸣着四周盘旋,眨眼将整个判台围得密不透风,浓重死气与剧烈罡风交织,逼得在场之人几乎睁不开眼。
唯有四肢被锁的人依旧笑得开怀,甚至颇有闲心看着竭力抵抗罡风的众人嘲道:“活该。”
没人有资格让他跪下。
只是若无其事的表象下,被封印得过于彻底的躯壳颤抖着渗出冷汗,禁术反噬在经脉灼出无数焦痕。
“无咎,收手。”
婆娑杖拦下急速掠过的亡鸦啄咬,寂煊上前一步,掌心浮起十二瓣金莲虚影,审判台裂隙中涌现的死气顿时如墨汁入水,尽数被吸入花心。
法杖随即升空,在鸦群肆虐中生生开辟出一方安宁护佑住众人。
众人竭力站稳,唯余满脸血肉模糊的老者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你做了什么?!老夫的眼睛!啊!!”
治愈术法绵延不绝兜头砸下,只是面对老者脸上腐蚀越发严重的伤势,如同石沉大海。
直到一瓣金莲轻覆其上,才堪堪延缓住腐蚀的速度。
看着轻易至跟前的人,无咎眼神未变,冷笑着抬手将人挥开。
“滚。”
手腕顷刻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