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恒,你还小,不懂这世道险恶!
花嬷嬷忠心耿耿,这些年若不是她护着为娘,早被这府里给吃的渣都不剩!”郑慧娘替花嬷嬷说话。
“是啊,大公子,老奴忠心可鉴!”花嬷嬷急忙表忠心。
“哼!若不是你,我娘何至于遭父亲、祖父祖母、两位姑姑厌弃?
撺掇母亲收小姑嫁妆,也不怕京城人笑话咱们!一根搅屎棍!
欺我府上父、祖皆亡,母亲是个糊涂的,又来祸害我们姐弟!
可恶的恶奴!该打死才对!”邓莺莺厌恶道。
“莺莺,你怎么说话的?花嬷嬷劳苦功高,不许这么对花嬷嬷说话!”郑慧娘呵斥道。
“小姐,我没事的,小小姐心中有怨气,冲老奴撒气,应该的!谁叫她是您生的?”花嬷嬷佯装大度道。
心中恨得牙痒痒,这死丫头才多大,竟敢对她有杀机!
“少在那儿挑唆!你个老货!最善装好人,扇阴风点鬼火!”邓莺莺被恶心坏了。
“莺莺,你的教养呢?怎么跟那母老虎一个德性?还真是随了邓家的根!动辄打打杀杀!
你看看,你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这些日子,好好在家反省,多看看女戒、女德,规规矩矩做千金大小姐!
我会给你寻个宫里管教嬷嬷教你仪态、行止,免得不好找婆家!”郑惠娘拧眉道。
女儿除了不会舞刀弄棍,性子、行事风格跟邓虎英极为相似,她很不喜。
她需要的是听话、乖巧的女儿,而不是处处跟她作对的女儿。
这个家只能有一个声音,只能听从她的!
“母亲!”邓莺莺没想到母亲执拗成这样,宁愿压制女儿,也要偏袒恶奴。
地上的花嬷嬷偷偷瞥一眼邓莺莺,露出得意笑容,跟我玩,你还嫩了些!
“母亲,你年岁大了,阿姊也到了说人家的岁数,该学习如何管家,就让阿姊来掌管中馈吧!”邓伯恒幽幽开口。
“伯恒,你说什么?”郑慧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你年事已高,不如安享晚年,府中一应事务交由阿姊打理!
阿姊,府中上下需要整顿一番,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
谁若是有敢不听从的,严惩不贷,阿弟给你撑腰!
另外,阿姊的婚事,我自会请大姑、小姑帮忙相看,母亲就不必费心!”邓伯恒说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直插郑惠娘的心。
“伯恒,我是你娘,我是为了谁?你竟如此对我!
谁挑唆你的?那个母老虎?你个不孝子!
你糊涂,是非不分,怎能听外人谗言?我是你娘,你分不清亲疏远近?”郑慧娘痛心道。
“母亲,你错了!我这是奉祖父、祖母、父亲的命!
当年祖父、父亲、二叔出征前,专门叫我与仲恒去书房,交待的后事!”邓伯恒淡定道。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你瞎说的!”郑慧娘恼怒,这一家子都把自己当外人防着。
邓伯恒眼神冷峻,犹如老将军在世,“母亲,你就不反思为何会如此?
你若担得起,她们何须托付给我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母亲,念在你是我们的母亲,一直没拂你面子!由你当家作主!但你太令我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