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邓虎英转身向外面去,春华、春歌忙跟上。
“邓虎英,你出来!你卑鄙无耻,你有种害我儿被贬,没胆量出来见老娘!
我告诉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给老娘滚出来!”
贺老婆子叉着腰,跳脚骂着,唇角全是白沫,头蓬乱,活脱脱乡下泼妇。
“吱呀!”角门打开。
邓虎英缓步走出来,居高临下,睥睨着贺老婆子。
“你、你个毒妇!咋这么狠心?将你夫君赶出府,害他丢官!难怪不下崽,老天该活劈了你!”贺老婆子怨毒诅咒。
“贺老夫人,我劝你嘴巴干净些!”春歌掐腰回怼。
“我家小姐如今是准宁王妃,不是你儿媳,由着你搓圆抡扁!”
“哟,啧啧,准宁王妃!宁王眼瞎啊,娶个不下蛋的鸡!你糊弄谁呢?”贺老婆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邓虎英,你要点儿脸不?我儿都不要的烂货,自个儿往脸上贴金!准宁王妃!我还太后呢!”
“啪、啪!”春华三两步上前,对着贺老婆子怒扇两记耳光。
“污言秽语辱骂准宁王妃,假冒太后,来人,绑了,送去京兆府!”
“啊!你个贱婢!反了!”贺老婆子跳脚,伸手朝春华挠去。
春华几个都会些拳脚,顺手一个反剪压制,贺老婆子动弹不得。
“哎哟,打人啦!大家快来看呀,儿媳欺负婆母!还有没有天理!”贺老婆子大声吼叫,拼命挣扎。
左邻右舍探出不少脑袋,全是看热闹的,看贺老婆子的眼神充满怜悯和蔑视。
传圣旨的是皇帝身边大总管福旺公公,宁王紧随其后抬来聘礼,勋贵人家都传遍了。
贺老婆子也在城北贵人圈住了七八年,偶尔也随着邓虎英出席赏花宴什么的,算是见过世面。
没想到如此蠢笨,没眼力见儿,上赶着找死。
她这一闹,谁都知道贺胜霆被撸了,不想着讨好前儿媳,反而来拉仇恨。
难怪贺胜霆拎不清,有这么个娘,无理搅三分,贺胜霆又能聪明到哪里?前途算是毁了。
“邓虎英!”一声怒吼,贺胜霆三两脚踹翻捆绑老婆子的仆从。
“你好狠的心,再不是,她也是我娘,你婆母!
和离是念在夫妻情分上,给你留面子!让你冷静冷静!反思自己!好好学学妇德!
你看看你,死性不改!变本加厉,连婆母都敢打!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胜霆胸膛起伏,眼神满是失望和痛惜。
当年那个天真烂漫、风风火火的纯真女子,终究败给了岁月,变得不可理喻!
“贺胜霆,你喝了几斤酒,在这里胡言乱语!”邓虎英拧眉。
“邓虎英!我告诉你,你再不好好反省,别想跟我和好!”贺胜霆威胁道。
“儿啊,这种不识大体、没规矩的人,还和好什么?
下月十八,曼娘、三儿都娶进门,一个正妻、一个平妻,让她后悔去!”贺老婆子得意道。
“娘!”贺胜霆打断。
语重心长道,“虎英!给你一月时间,好好反省,下月十八,你改了,正妻之位还是你的!”
贺胜霆自以为自己宽容大度念旧情,没注意到周边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不必,本小姐不稀罕你的正妻之位!都和离了,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今日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把你娘带走,约束好你家人!
下次还敢来闹,就没啥情面可讲!直接送官府,休怪我翻脸无情!”邓虎英冷冷道。
“邓虎英!”贺胜霆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