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要回去与家人团聚?”
邓虎英看向那人,三十来岁的管事婆子,乳娘得用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还年轻,还能再干几年!”那管事婆子忙道。
乳娘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又有诰命在身,王妃说撵人就撵人。
自己一个奴仆,能蹦跶个啥?
在场的管事,好多都是乳娘一手提拔的。
原本还打算给王妃搞点儿事情,彰显自己的存在。
一看王爷力挺,连恩重如山的乳娘都没挺过一日,就被扫地出门,大家立马歇了心思。
“这是春兰、春歌,我多年的管事,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找她们处置。
我希望大家上下齐心,好生打理王府!
若有人敢出卖主子,欺上瞒下、挑拨离间、无事生非、不服从约束,我绝不会手软。
杖责、杖毙或卖!不信的尽管来试试!记住了吗?”邓虎英问。
“记住了!”众人闷闷道。
“没吃早饭吗?大声些!”邓虎英厉声道。
“记住了!”众人大声回道。
“好了,各自去忙吧!”邓虎英挥手,管事们悻悻散去。
萧策笑吟吟看着妻子,“阿英,有你管家,我放心了!”
萧丽华在一旁观摩,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课。
当家主母如何恩威并施,如何用好听的借口赶走没有尊卑的老奴!
对于恶奴、老奴,从不姑息和忍让,直接一巴掌拍死。
“时间不早了,走吧!还得去宫里谢恩!”邓虎英笑笑。
一家三口坐上马车,前往永安宫。
永安宫里,太后、皇帝、皇后、豆卢贵妃、杨淑妃和一帮小皇子、小公主聚齐,等着新娘子。
“什么时辰了?宁王妃怎么还不来?”皇后坐了一会儿,心浮气躁。
“回娘娘,巳时初了!”冬儿瞥了眼沙漏。
“唉!果然春宵一刻值千金!
想来昨晚,一对儿新人良辰美景,没节制住,过了头!今日起不来也正常!”皇后似是自言自语。
皇帝没吱声,就算是那又怎样?皇兄三十岁了,放纵一回又何妨?
太后淡淡看一眼皇后,抿一口茶,“皇后若是坐着难受,先回去吧!你这双身子重要。”
“母后,儿媳再等等!”皇后好不容易出来透气,可不想天天关在清宁宫。
“启禀陛下、太后,宁王、宁王妃来了!”
“可算来了!”太后笑道。
萧策与邓虎英手牵手进来,俩人笑容甜蜜,一看就是昨夜很美满。
邓虎英身着正装,雍容端庄,温婉大气,那气势宛如母仪天下的皇后。
冯清看着宁王妃面色红润、光彩照人的脸蛋,想到自己黯淡无华、长了不少妊娠斑的脸,心里莫名来气。
好想撕烂那张脸,太刺眼。
“参见陛下!”“儿臣(儿媳)见过母后!”
“快平身!”皇帝、太后忙道。
邓虎英又对皇后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快免礼!”冯清说话仿佛中气不足。
“本宫身子不便,但想着见见宁王妃,还是忍着不适来了!
新婚燕尔,佳偶天成,宁王妃昨夜辛苦了!
宁王疼到心坎上的人,本宫若是免礼慢了,宁王不得怨恨上我这皇后!不体恤他的王妃!咯咯…”
冯清捂着帕子笑。
“皇后!”太后听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