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锦和李贵珍现在就开始处理食材了,等他俩过来的时候就能下锅。
全家三个大人,现在没一个闲着的,就连知微都蹲在梁满仓旁边帮着递个东西。
也就只有梅花悠闲地霸占着知微的秋千,躺在上面晒太阳眯觉。
知微给赵怡悦指了指:“你看梅花睡得多香。”
赵怡悦看过去,黑猫的毛被阳光一照,显得更是油光水滑,她说:“我妈妈还说呢,也不知道咪咪一只大白猫为什么会生出来一只小黑猫。”
“它也不是小黑猫,你忘记啦,它胸口有白毛的,应该是黑白猫。”知微纠正她,“肯定是因为猫爸爸是黑猫。”
梁满仓听着她俩的讨论,不由得笑起来。
这时候满银跟常永平一块儿推着车进来。
知微一看见她就站起来叫:“姑姑!”
赵怡悦也跟着喊:“姑姑。”她们一栋楼长大,从小就在一起玩,关系比起别人要更近一些。
“哎,怡悦也在呢。”满银应声,从车把手上拿下一只油纸包说,“给你买的桃酥,你俩一块儿吃。”
知微扬起笑,乐呵呵地过去接下桃酥,打开跟赵怡悦一人拿了一块,用另一只手接着啃起来。
梁满仓也起身,先是去洗了洗手,才跟妹妹妹夫聊天说话:“怎么样,你俩这婚后生活过得如何?有没有吵架?”
常永平忙摆手:“三哥你放心,我结婚的时候就答应的,肯定不会欺负满银。”
“满银,是这样吗?”梁满仓故意沉下脸,看向满银。
“是这样吗?”满银抿着唇笑,看向常永平。
这时梅锦也出来,挽着满银的胳膊。
常永平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惊讶抬眉:“是这样啊。”
兄妹俩齐齐笑起来,满银点头:“是,他对我好得很。”
常永平反应过来,他们是故意跟自己开玩笑的。
梅锦杵了杵满银,笑说:“这么坏心眼儿呢,瞧你把永平给吓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知微桃酥吃完,嘴角粘了渣子,她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一圈。
梅锦瞧见有些嫌弃地“咦”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瞧瞧你,真是不讲卫生,擦一擦去洗洗。”
知微看了眼身旁的赵怡悦,在朋友面前出糗,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嘿嘿笑一声,赶紧跑进了厨房。
第69章第69章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呀?……
今天家里可是人齐了,李贵珍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是她跟邻居学的做的糖醋鱼,鱼身被炸得金黄,上面淋着晶莹红亮的糖醋汁,摆到桌子中央,酸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道菜甜中带酸、酸里回甘,最受小孩子喜欢,连向来不喜欢挑鱼刺的知微看见,都跟着“哇”的惊呼一声,拿着筷子规规矩矩坐好,就等着开饭。
糖醋鱼又费油又费工夫,可是道硬菜,李贵珍也不常烧的,满银看了眼梁满仓打趣说:“三哥,我们这下可是沾了你的光了,要不然哪能吃到这道菜。”
“好了,你就别贫嘴了,快吃吧,待会儿凉了。”梁满仓眼角带笑,夹了一筷子肥嫩无刺的鱼肚子肉,放到知微碗里,“喜欢吃就多吃点。”
李贵珍看着儿女们吃得热热闹闹,眼角的皱纹都笑得舒展开了,眉眼弯弯道:“这么好的日子,咱得庆祝庆祝,你们下午还有事吗?要不咱们拿瓶酒喝吧?”
梁满仓忙道:“我下午要去见领导和同事,不适合喝酒,你们喝吧。”
梅锦微微抬手,娇俏笑道:“我喝,他不能喝,正好把他那一份省给我们,我们一人多喝两口。”
梁满仓抿唇轻笑,给她也夹了块挑好了刺的鱼肉,动作自然又温柔。
李贵珍高兴应声,就要起身去拿的时候。
满银和常永平对视一眼,忽然忍不住笑出声,常永平道:“娘,我们也不能喝。”
梅锦问:“你们怎么也不能喝?你们今天还要上班吗?”
“不是。”常永平摇头,眼中的浓厚笑意散都散不开,他轻轻碰了下满银,柔声细语的,“满银,你来说吧。”
他俩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大家都好奇不已,不知道会是什么大好事,李贵珍也先扶着桌面坐下。
知微放下筷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们,小身子往前探了探,满脸都是求知欲。
满银笑了又笑,轻咳一声,将腰背挺直,手轻轻放在肚子上。
梅锦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睛瞬间睁大,这件事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又惊又喜地捂住嘴,伸手指向她的肚子:“不会吧?”
她这一行为,在场大人都反应过来,李贵珍更是喜不自胜,眼神紧紧看着她。
满银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大家都高兴起来,梅锦道:“哎呀,原来今天咱们家是双喜临门啊,那更得喝一杯庆祝了,满银你不能喝,让永平喝,永平你可得喝两杯才行。”
大人们说话跟打哑谜似的,知微一头的雾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雾里看花似的搞得她好奇心更是旺盛,什么都吃不下去了,不停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姑姑你快说。”
满银笑着拍了拍她脑袋,终于把谜底透出来:“知微你要当姐姐啦。”
知微向来聪颖,当下也明白过来,看着她的肚子眨眨眼问:“姑姑你是怀孕了吗?”她见过赵怡悦的妈妈怀孕,肚子大起来,等肚子瘪下去的时候,她弟弟就出生了。
因为她从没见过妈妈怀孕,所以她还问过赵怡悦,她弟弟在哪,是怎么出来的。
当时赵怡悦表情很认真,深信不疑说:“我妈妈说是从床底下抱出来的。”
知微听完她这个解释,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看床底,生怕里面钻出来一个人,还是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笑得肚子疼,随后告诉她,小孩子是被女人肚子孕育出来的,怀胎十月,等小孩子从受精卵长成有鼻子有眼后就能生出来了,还让她不要害怕床底,床底不会平白钻出一个人来。
自那之后,她就没害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