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李淮安转过身,不仅没有如李汐宁预想的那样退出房间,反而抬手,“咔哒”一声轻响,将房门从里面拴上了。
见到他这个动作,李汐宁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几乎要撞出胸膛。
她脸颊飞红,声音带着不自知的轻颤
“你…。你不出去吗?”
李淮安面色如常,语气平静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安排“屋里不是有屏风么?我坐在外间等你便是,正好可以给你点建议。”
他指了指房内,那扇绘着山水花鸟的檀木屏风,转身走到屏风外的圆桌旁,从容落座。
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茶水入口,唇畔却触及一丝极其细微,不属于茶香的甜腻。他动作一顿,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洁白的瓷杯沿上。
那里,清晰地印着一抹淡淡的嫣红唇脂印。
这杯子,方才有人用过。
几乎同时,李汐宁也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红痕,脸颊瞬间红透,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她几步上前,飞快地从李淮安手中“夺”过那只杯子,攥在手心,又慌慌张张地从茶盘里重新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放到他面前,声音细若蚊蚋“用…。用这个。”
她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方才那点质问他为何不出去的勇气,早已被这尴尬又暧昧的现冲散。
“我…我这就去换,哥你……你坐一会儿。”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早已备好的华美衣裙,匆匆躲到了那扇精美的屏风之后。
李淮安看着被换掉的茶杯,又瞥了一眼屏风后那道因慌乱,而显得格外动人的朦胧身影,喉结微动。
他端起新换的茶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却觉得那股自心底悄然升起的燥热,并未因此平息半分。
屏风之后,光线被过滤得柔和朦胧。
李汐宁背对着屏风,心跳依旧如鼓。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虽然隔着屏风,却仿佛有一道无形却又灼热的视线笼罩着她,让她每一个动作都无所遁形。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纷乱的心绪,开始更衣。
指尖微颤地解开束的白玉芙蓉冠,和固定高马尾的绳,如瀑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披散在光滑的肩背。
接着,她解开道袍的系带,浅碧色的外袍顺着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边。
中衣的系带被拉开,柔滑的素白布料向两侧分开,褪下。
然后,是贴身的、绣着清雅莲纹的青色肚兜。
当最后一根系绳松开,那片雪白光滑、曲线优美的玉背,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脊沟深陷,肩胛骨如蝶翼般精致。
她迅褪去下身的绸裤。
弯腰的动作,让屏风上的剪影呈现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纤腰不盈一握,向下却连接着骤然饱满,浑圆如蜜桃的雪臀,弧线丰腴弹润,在光影中勾勒出令人窒息的阴影。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并拢,肌肤细腻如最上等的羊脂玉。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又或许是李淮安的视线过于直白。
胸前那对脱离了束缚的饱满雪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和稍显笨拙的穿衣动作,在剪影上勾勒出诱人又颤巍巍的波动。
顶端嫣红的蓓蕾虽未直接显现,但那傲然挺立的轮廓,和柔软弹跳的弧度,已足够引人遐想。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套崭新的衣裙。
这是一套符合宫廷制式,面料华贵的宫装。
她先穿上一件杏色提花云锦抹胸,努力将那双丰盈的雪免收束妥当,挤出更深的诱人沟壑。接着套上同色的绸缎衬裤。
最后,才是那件主体为淡金色,外罩一层月影纱的宫装长裙。
裙子以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领口、袖口和裙摆,则镶着精致的浅碧色滚边与刺绣,既华贵又不失清雅,与她之前的道袍色系隐隐呼应,也更衬她年轻娇嫩的容颜。
她笨拙地系着腋下的丝绦,调整着繁复的裙摆和层层叠叠的广袖。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屏风上的剪影摇曳生姿,凹凸有致的曲线在光影中明明灭,充满了无声而致命的诱惑。
过了好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渐渐停歇。
李汐宁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那个与“长宁道长”截然不同的自己。
华服加身,青丝披散,面若三月桃花,眼含秋水潋滟。
她轻轻拍了拍依旧滚烫的脸颊,拿起口脂,小心翼翼地再次点染娇嫩的唇瓣,让那抹嫣红更加饱满欲滴,与身上华服相得益彰。
反复深呼吸,努力压下狂乱的心跳,和身体深处那陌生而羞人的悸动,她缓缓站起身,最后整理了一下繁复的裙摆和披在肩后的长,尽量让步伐显得端庄平稳,这才款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淡金色的宫装,在光线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外罩的月影纱更添几分飘逸朦胧。繁复精美的刺绣彰显着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