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霜见他盯着那幅画看,脸颊稍稍有些泛红。
那是十八岁成年时,爷爷亲手为她画的。
记得那时喜欢名贵珠宝,所以脖子、手腕、耳朵、头发、就连脚腕都要戴上漂亮圆润的顶级珍珠,觉得漂亮好看,如今看来确有些过分夸张。
油画是全身画。
白皙莹润且裸露在外的脚踝上戴着一串由珍珠和绿宝石串成的饰品,江黯凑近打量,在右脚脚踝上方看到一颗痣。
很性感。
江黯开口:“成年了吗?”
油画里的温令霜虽然性感风情,却也稚嫩干净。
她脸有些发烫,点头说:“成年了。”
“看起来很小。”
“十八岁当然小了。”
江黯轻笑,“那会儿我已经在集团基层工作。”
她18,他24。
再往前推,她读初中时,他都读大学了。
老古董。
温令霜抿了抿唇,“等到我三十,你都快四十了。”
江黯轻笑:“是。”
然后反问:“会介意吗?”
说这话时,偏头看她。
水润润的眼眸眨了两下,“介意的话你怎么办?”
“那要看你介意的是哪方面。”
容貌身材都好说。
温令霜的皮肤有些发烫,别过脸看着油画,说道:“方方面面。”
容貌要匹配。
身材要匀称。
至于性生活……
她不敢细想。
阳光从旁边的百叶窗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久久,江黯开口:“那我们得多接触接触了,未婚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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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听到他这句烫耳的话,温令霜后知后觉——两人连婚都没结就谈论起三四十岁的事,聊得这么自然、这么深入。
不过也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接受了这种自然的变化。
毕竟像她这样漂亮又乖巧的大美人,谁不喜欢,江黯想跟她共度白首不奇怪。
她傲娇得像一只正在踱步的小猫,仰头看他。
才发现江黯真高。
且仪态优雅端庄,脊背挺直,像沉默的山、屹立悬崖的青竹,皮囊里透出来的矜贵。
她突然有点理解父亲了。
单从外貌身材来说,万里挑一。
好吧,既然联姻的事情无法更改,有些事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了,否则夸奖会变味,接触会恐惧,见面会害怕。她慢慢抬起眼眸看着他,冲着左侧的沙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江先生。”
。
看到她这么隆重,江黯微微挑眉,转身走到沙发坐下。
刚坐下,淡淡的茶香涌入鼻尖。
偏头望去,茶几上正放着沸腾的茶水,茶叶在茶水中翻滚,淡淡的青绿色蔓延开来,晕染成漂亮的水墨。
他端起其中一杯茶水饮了一口,茶香四溢。
温令霜坐在他右侧的沙发上,身体紧绷,略显紧张,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却因思考事情没有注意到茶水沸腾,刚入口就被滚烫的茶水烫得不行,滚烫的茶水顺着唇角滴落到了身上,忍不住发出叫声。
江黯见她被茶水烫到,连忙拿起旁边的抽纸,纸巾擦拭过被热水浸透的裙摆上。
而那似有若无触感直至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