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在商场上人情往来复杂,交往的人男女皆有,不可能要求他不跟女人接触,不跟女人应酬,就连她的父亲温津叶都有往来甚密的女性朋友,母亲常说只要他记得家在哪就行。
记得家在哪就行……
凭什么记得家在哪就行,她就要江黯时时刻刻都记得他是谁的丈夫,就要他时时刻刻都洁身自好,就要他身边没有任何‘青梅竹马’‘红颜知己’。
温令霜思来想去,决定跟江黯摊牌。
她要他断绝跟‘青梅竹马’的联系。
作为交换,她也会跟那些对她示好的男性保持距离。
如果谈判不成功,那就做一对塑料夫妻好了。
反正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塑料夫妻。
打定主意,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廊里传来了淡淡盐焗的香味,厨房的厨师正在加紧制作餐食,沿着走廊走到餐厅,看见一些制作好的菜品已经端上桌,江黯正站在酒柜面前选酒,听到声音回眸望去,看见温令霜的身影后,笑着问道:“喝什么酒?”
是要喝点酒。
温令霜随后一指,要了一瓶西班牙私人酒庄产出的酒。
江黯拿出酒让lon开瓶,走到温令霜身边,说道:“现在还无聊吗?”
温令霜没回答,转身坐到沙发上。
面对她的无视,江黯也不生气。
桌面上已经上了一盘盐焗虾,他抬起手解开袖扣,慢条斯理的剥虾,剥了两个虾肉放到碗里,推到温令霜面前,眼神示意,“叔叔阿姨说你喜欢吃海鲜,飞机上的海鲜不如地面鲜活,味道可能也差些,你先垫垫,等落地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温令霜确实有点饿了。
不过她不吃江黯剥的。
现在她在生气、她在酝酿、所以她要自己剥。
坐直身体,拿起盘子里的虾开始剥。
活到这么大,公主殿下第一次自己剥虾,剥得不太好,有些壳还粘连在虾肉上,她毫无顾忌的把虾肉塞进嘴里。
江黯看着她一连串的小动作,只觉得可爱,毫不嫌弃的伸手擦了擦她唇角的透明壳,说道:“不肯吃我剥的?”
“我自己会。”
江黯好笑的看着她,不知道短短一个小时内她的情绪变化怎么能这么快,拿起桌面上的酱料推到她面前,“好,你自己来。”
温令霜自己剥了几颗,剥到第三颗的时候就累了。
天哪,为什么剥虾这么辛苦。
扭头看着江黯,不情不愿地说:“我累了。”
意思就是你来帮我剥。
江黯笑着把面前的虾端到面前,开始帮她剥虾,边剥边说:“是在生气吗?”
“没有。”温令霜语气平淡,“我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要因为你的青梅竹马生气。
江黯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的碗里,贴到她耳边说:“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其他没多想,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碰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热得她有些紧张。
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与自己的身体隔开些距离。
但即便如此,胸膛的热度也不比呼吸好多少,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坚硬的胸膛、炽热的肌肤、甚至是蓬勃跳动的心脏……
江黯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鲁莽。
赔罪是应该的。
剥完虾,又把牛肉切好放到她面前。
全程照顾她的情绪。
就连酒都亲自为她倒好。
这样的照顾,让人找不出一点错处,温令霜想找个由头发难都找不出来,气鼓鼓的吃完饭后,起身说道:“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她要走,江黯拽住她的手腕,说道:“刚吃饱就睡?”
“是。”
主要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了。
她的生气、她的做作,毫无保留的映入江黯眼中。
按理来说,没有人会受得了这样的脾气,可偏偏是温令霜,偏偏是她,生气变成可爱,做作变得娇俏,仿佛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江黯轻轻用力,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坐了下来,稳稳当当的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轻轻尖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吃饱就睡不好。”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先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