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猛地站起身来,说道:“等酒散了点再说,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
江黯见她坐着,盯着他的腰部的位置看了几秒,然后又站起身来,顺着她刚才看过的地方看了看,唇角上扬,“我不会让你口,你别担心。”
温令霜:“……”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
温令霜:“……”
啊。
要死。
她刚才就盯着看了几秒,怎么就被他猜到了。
脸像被烫熟的虾,红得不行,水晶葡萄般大小的眼睛瞪着他,想骂他又骂不出口,最后憋出一句,“你,你想得美。”
“是,我想得美。”
温令霜气鼓鼓的推开他,走到另外一边坐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头被他这么一气,更疼了。
她讨厌这种被拿捏的感觉、讨厌这种一眼被他看破的感觉、讨厌这种……讨厌这种……讨厌这种……在意他的感觉。
她以前在意许多东西都是一时的,喜欢收集车子,就多买几辆、喜欢衣服、包包就多买几件,可江黯不是那些车子、包包、衣服、鞋子……他是个人,在意一个人是很难的戒掉的事。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江黯看着温令霜的背影,单薄的衣服下,微微突起的脊梁显得格外诱人性感,她倚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大概率跟他有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令霜扭过头来看他,“江黯。”
“嗯?”
“有酒吗?我们再喝点吧。”
江黯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酒来,再从柜子里取出两个杯子,将浓郁的酒水倒入杯中,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缘故,即便隔得很远,也能闻到红酒的果香味;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侧,看着他倒酒。
见他只倒了一半,就刻意的去压他的酒瓶,将本来只倒了一半的杯子,硬生生给倒满了。
江黯看着她的小动作,微微皱眉,“你确定要在不清醒的情况下?”
温令霜心跳如擂鼓,“错了。”
她拿起装得满满当当的酒杯,直勾勾的看着他,“这叫壮胆。”
江黯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跟我需要壮胆?”
温令霜没回答,第一次没有认认真真的品酒,而是茹毛饮血般,硬生生的灌了一大口,好像手里的酒不是酒,而是能让她忘记那种恐惧的工具。江黯见她那样,黑眸沉了又沉,轻轻扼住她细嫩的手腕,“泱泱,你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吗?”
这个问题问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别的千金小姐不同,温津叶跟谭钰对她的教育实行的就是‘放养制’,学过一段时间的精英教育,因压力过大被迫放弃,也学过琴棋书画等高雅艺术,但能让她坚持下来的也只有小提琴,温津叶没有像别的父母那样强迫着她,只要她说不学,那就不学。
性教育方面就更是如此。
只能说许多细节还是通过anne才了解。
“如果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江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不必太紧张,女性疼痛程度很大方面受限于男方。”
如果男方技术方面过硬,其实女性受到的疼痛会大大削弱。
温令霜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不满,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懂?”
“因为我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温令霜咬了咬红唇,“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呢?”
“我只能说。”江黯稍稍停顿,“传道受业解惑,我比你略高一筹。”
温令霜有些气,把杯子放桌面上一放,仰头看他,“略高,我要看看。”
“怎么看?”
温令霜伸手拽住他的皮带,“这么看。”
江黯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男人的欲望是很难解释的,可以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也可以在失智中游离。
如何在两者中间找到平衡点,取决于控制情绪的人的能力;换句话说,于江黯而言,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动作欲望,让它不在失智中游离。
但却做不到在理智的边缘徘徊。
这么多年下来,只有温令霜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处于这样的情况中。
破了他的例,也圆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是不是好事,他不清楚,至少这个人是温令霜,他没有危险。
“因为你这么看,我受不了。”
温令霜:“……”
气氛一下子又暧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