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霜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其实她也就只是气不过嘴巴上说说罢了,江黯跟她匹配程度的差距有多大她明白,别说她去扯他的皮带,就是他自己解开了,她也不见得敢看。
她再气拿起桌面上的酒杯,猛猛灌了一口。
因为喝的太快太急,酒水顺着嘴唇缓缓滴落下来。
江黯抬手擦拭着她唇角的酒水,说道:“我说过了,你不用喝得这么急。”
“你、你……”温令霜不知道该回什么,舌头打结似的,“你洗澡了吗?”
“嗯。”
那就是洗了。
温令霜转身朝着浴室走去,“那我还没。”
“你洗了。”江黯拽住她的手腕,“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洗了。”
温令霜讶异的看着他。
不过片刻也就回过神来。
她浑身上下,他什么地方没见过?
就连胸口上的牙印都还残留着没有消退。
酒也喝了、澡也洗了,没有别的借口可逃了。
这话是她开的口,没理由收回去。
温令霜的思绪还在往外飘,柔软的唇就被覆盖住,唇齿被撬开,舌尖抵入,汲取着她嘴里的馨香,在静谧的房间里,两人唇舌缠绕发出的汁水黏腻格外响,她抓着他胸膛的衬衫,受不住他的大力,开始步步后退。
再次退到床边,江黯微微松开她,看着她因为被吻而失焦的眼睛、看着她因为他而泛起潮红的脸,低声说:“怎么这么乖?”
温令霜嘤了一声,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甜腻的嗓音缓缓传来:“喜欢吗?”
她这么问。
他实在吃不消。
江黯慢慢将她推倒,开始解自己的纽扣,声音沙哑至极,“我不确定。”
因为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就已经很难用‘喜欢’这种词来形容。
温令霜的手肘往床面撑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柔和暗色的光影下,江黯一点一点的解开了纽扣,露出结实坚硬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还有一条颜色更暗的细纹,她微微撑起去细看,发现是一条细长的血痕。
江黯低头看着她,说道:“自己抓的,不记得了?”
温令霜有些窘迫,“我抓的?”
“嗯。”
那是在浴缸里?还是在帮她换睡裙的时候。
记不清了。
她眨了眨眼,凑上前吻了吻。
仅仅那一吻,就让江黯的防线彻底崩塌,黑眸紧缩,就连脖颈上的青筋也微微突起,这是一种无声的撩拨,下一秒,巨大的力量从肩膀处落下——她被他摁在了床上。
这样强势的姿势,令她不得不对上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
对视之间,热吻再次落下。
她唔了一声,所有话语被淹没在双方的嘴里,刚喝过果酒,两人嘴里都有浓郁的葡萄香气,只不过江黯嘴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烟味,很淡很淡,跟葡萄的味道融合得极好,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反感。
温令霜被他这么一吻,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像水一样。
江黯很满意她的变化。
他的妻子就是水做的。
随便一碰,哪哪都是水。
第42章
房间内的温度正正好好,不高不低,在这样的环境中温令霜浑身却泛起细细密密的水珠,如同羽毛的柔软滑过脖颈和胸口,就像从云端跌落那般,所有的云朵碾过周身,一点一点侵蚀她所有的意识和感官。
耳边传来了叮铃铃的响声。
是铃铛声。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望去,就看到两颗金色的铃铛在发出响动,那是很少听到的清脆的、悦耳的声音,她知道铃铛拿来做什么,大概率得放进去,但放进去之后呢?anne没跟她说太多。
她再次跌落云端,身子止不住的往下坠,失重感侵袭而来。
隐隐约约中,她听到有人在跟她说。
张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