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越听越心惊。秦颜的情报网络之精密,对人心把握之准确,远他的想象。有她相助,夺嫡之路至少多了三成胜算。
“这些人的联络,交给我。”秦颜道,“你当前要做的有三件事:第一,继续‘养伤’,麻痹对手;第二,七日后朝会,一鸣惊人;第三,争取冯保。”
提到冯保,肃王问:“你确定他会支持我?”
“十之八九。”秦颜自信道,“我查到冯保有个侄子,在江南盐政上出了纰漏,齐王的人正想借此扳倒冯保。若你能帮他解决这个麻烦”
“如何解决?”
秦颜笑了:“巧得很,那个麻烦,与我福喜楼有些关系。三日后,我会把证据给你,你转交冯保,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第五日夜,变故突生。
子时刚过,王府西墙传来细微的响动。陈福第一时间警觉,率护卫包围过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翻墙而出,度极快。
“追!”
八个侍卫追出,但那黑影对京城巷道极其熟悉,七拐八绕,竟消失在夜色中。陈福不敢深追,怕调虎离山,急忙回府查看。
肃王已被惊醒,披衣起身:“怎么回事?”
“有刺客潜入,但似乎不是为行刺而来。”陈福疑惑,“王爷书房有翻动痕迹,但未丢失贵重物品,只少了几封寻常书信。”
正说着,李全匆匆来报:“王爷,东厢房窗台上现这个。”
那是一支飞镖,钉着一张纸条:“小心饮食,明日勿出。”
没有落款,但飞镖的样式肃王瞳孔一缩——这是御林军的制式装备!
“御林军中有内奸。”陈福脸色铁青。
肃王却想得更深。御林军直属皇帝,若其中有人被收买,那收买者身份绝不简单。而且这刺客潜入却不刺杀,只偷几封无关紧要的书信,还留下警告
“是示警。”他缓缓道,“有人想提醒我,又不想暴露身份。”
“会是谁?”
肃王摇头。可能是冯保,也可能是其他暗中关注局势的人。但无论如何,这证明他的王府已被人渗透,所谓的“静养”早已是掩耳盗铃。
“加强戒备,但不要声张。”肃王下令,“另外,从明日开始,我所有的饮食,先由你亲自试毒。”
“王爷,这太危险,还是让”
“这是命令。”肃王语气不容置疑,“你若中毒,华神医还能救。我若中毒,一切皆休。”
陈福眼眶一热,单膝跪地:“末将誓死保护王爷!”
这一夜,肃王府灯火通明,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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