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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15页)

她不再理会惶恐的官吏,径直外头走,行至大门时蓦然回首。

惶恐的众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冀望着她:“大人……”

张庭似是心软,无可奈何叹息一声,“三日后入夜,我将在这里置一处箱子,若真有大人贪谋了不该拥有之物,就请在那时写上姓名,将地契、人口以及多年所得悉数奉还。本官便当此事不曾发生。”

“若是执迷不悟,唉……”最后环视众人一眼,“诸位大人好自为之吧。”

她头也不回走了,官袍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落在众人眼中却又无比巨大巍峨,像高耸的树木将她们牢牢庇护在底下。

有人哭了,“大人处处为我们着想……就是亲娘都做不到这一步。”又是劝慰又是为她们出谋划策,此恩此情,如同再造啊。

人群中不由纷纷颔首,隐隐传来啜泣声。

山高海深,能追随大人左右,是她们此生最大的福气!

第210章

背后拥护声不绝于耳,张庭轻轻叹一声,沉睡的良心隐隐作痛。这些同僚如此信任她,视她为指路明灯,而她竟然将千方百计想从她们兜里掏钱,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啊?

她的良心深深作痛,脚步却不带停顿。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们贪污那么多公款和田亩,富得流油?谁又叫她们偏偏遇上她呢?

上天造物是有缘法的,给这些贪官污吏贪腐的条件,又生出她这么个拥有弹性道德观的人。诸位同僚啊,不要怨恨、不要怪罪,她做的这一切也是跟随上天的指引。

回到签押房,郑二赶忙给她沏了壶茶来,浅绿的茶汤淋入茶碗,热腾的蒸汽裹着清香钻进鼻尖。

张庭翘着腿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嗯好茶好茶,就是没啥味儿。

郑二在她旁边站着,拿方才的事问她:“东家,检举那人何事过来送的心?”她身为东家的刑名先生兼前管家,竟对此毫不知情,实在失职!

张庭扬了扬眉,放下茶盏,从袖中掏出信纸递给她,“瞧瞧。”

郑二狐疑地展开信,刚一入目霎时瞪圆了眼睛,“这这这……”竟然是张白纸!

张庭靠在椅背上,耸耸肩,“又没钻人床底去,我哪知道谁贪了、贪多少?”但漳州府那么偏僻穷苦的地方,土地兼并都那样厉害,富庶的宗亲常聚之所,贪赃枉法的能比它少?

这不,今天一试就见真章了。一个个脸吓得又青又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滴个乖乖,东家都不需要证据,轻松一两句就将人给诈出来了。”郑二捧着信感慨万千,佩服张庭的智谋,又问:“那京中那边的信……”莫不是也是假的?

张庭不假思索:“做戏要做全,不要给敌人留退路。”她看向郑二的眼睛,“我说要清算本府的田亩、人口不是随便说说,总有些不听话的人在,那些看不清局势又想和我作对的,借此清算出来收拾了。”

她还有个原因没说,陈珏将颍州府视作造反的大本营,那势必就要狠抓此地的军政,将心腹安插进去,谋定而后动。

而这事虽然陈珏还没有指示,但要做肯定是越早越好。

张庭也算一石三鸟,既为民铲除部分贪官,又排除异己,巩固了己方对颍州府的掌控,还能令自己在反军阵营站稳脚跟。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眼神一凛,瞬间止了声。

“大人,有信来。”

张庭朝郑二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出去开门了。

送信的衙役是个面生的年轻人,郑二脑中警铃大作,正要逼问她,张庭隔着门缝瞅到衙役,她昨晚在大帐外见过,是陈珏的亲兵。

“让人进来吧。”郑二张开的唇合上,立时让了路。对于东家的话,她无条件信任。

送信的叫郑小河,她先是给张庭请了安才将信双手奉上,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张庭拆了信,只短短八字——

肃清左右,以固根本。

果然不出她所料。

此刻议事堂,有人深陷张庭的‘仁德’感动,自然就有人不买账了,感动是要花钱的,破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还要将过往贪墨的补齐,这谁受得了?

“那名单还不知打哪儿来的,诸位莫要中计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鼓动众人,“往咱们身上泼脏水,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实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将诬告者揪出来,逼她说出实情,知府大人宽厚仁德必会在御前为我等说情,困境不就迎面而解了?”

仗着周围的兵丁撤去,堂内都是自己人,牛蓝嗤声道:“你们别看她又是出谋划策,又是怎么的,我看她也不是个好的。假惺惺。”话中是谁不言而喻。

许多人都是张庭的拥趸,当即讽刺:“牛大人,你若觉得大人害你,到时候自然不必来。你身上干净如白雪,届时查起来有你什么事啊?”

牛蓝被阴阳得胸膛哽着口气,“我行的正坐的直,当然和你们不一样!”她瞪了眼对方恨恨拂袖而去。

其余人才不理会她,颍州府上下贪墨成风,就是再清的官儿来了,都得沾点油水走。这牛蓝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来大家面前做戏,谁买她的账?

“什么人啊这是。”

“她啊出了名的抠搜,还在外头养了个小寡夫,原本管钱粮的,但自从大人来了后整合政务,油水捞不着了,怀恨在心呗。”

三日后,深夜。

张庭搂着娇夫呼呼大睡。步入十月,天气转凉,外头起了风卷进来,吹得帐幔呼呼啦啦,寒意顺着被褥掩盖的缝隙钻了进来,刺得皮肤一激灵。

宗溯仪趴在她身上,两颊睡得红红的,脖颈间灌入凉风也只往她怀里钻,吹一道风就拱一下,吹一道风就拱一下。

但张庭又不是被子,拱她又有什么用?

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张庭被拱醒了。

宗溯仪在她身上像条高速扭动的蛆,让人很难再睡下去。

张庭嫌弃地把人扒拉开,下一刻跟狗皮膏药似的又粘了上来,如此反反复复,她无语望天,谁家夫郎跟这货一样啊?

风重重刮在窗户上,砰砰作响,听阵仗外头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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