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柯轩,这不是排队的事。”
“姐你别说了,”柯轩挂着两个黑眼圈,“我乐意排,天大地大,我乐意最大!”
刑沐只能说:这孩子对她真不错,也真跟她说不到一块儿去。
与此同时,“像鬼一样”的男人陶怀州回了南六环的房子。
昨晚,陶治跟踪他到酒店,他为了让陶治远离刑沐,打发了陶治。
作为父亲,陶治唯一的本钱就是当年与姚艳、苏嘉三人的秘密。陶怀州迟早要跟陶治打破僵局,是迟是早,原本还没个定数。是刑沐的“反感”,让他迫不及待要和陶治聊一聊了。
不同于陶治多年来的绝口不提、颠倒是非,陶怀州有什么,说什么。
他把他查到的,都说了,包括姚艳才是他的母亲,包括姚艳和苏嘉曾情同姐妹,包括姚艳在最后一封寄回家的信中连写带画地说陶治不是好男人,说她可怜,说苏嘉比她更可怜。
相比当年的秘密,陶怀州如今更要知道:“她现在在哪?”
“你还有脸问我?”陶治冥顽不灵,“人找到了,又丢了,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我问的不是苏嘉,是姚艳。姚艳现在在哪?”
“你拿苏嘉来换。你把苏嘉交给我,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好。”
陶怀州平平淡淡一个“好”字,让八竿子打不着的陶治和柯轩不谋而合了。陶治看陶怀州,也觉得“像鬼一样”,是来索命的。他以为他早不记得姚艳长什么样子了,如今惊觉儿子这张脸足够给他提提醒。
当晚。
刑沐一边吃螺蛳粉,一边刷恋综——十几个男女真心掺杂假意,也算是和她志同道合。
嗅觉是感官的记忆大师。
今天无数次,她在自己身上闻到不属于她的气味,来自陶怀州帮她洗内裤和百褶裙的洗衣液,鉴于他身上也是这个气味,无异于来自他。
很淡。
淡到最初,她选他做地铁搭子,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气味。
很好闻……
自从她在他身上闻到,就将这个气味和他挂了钩。
也很烦!
百褶裙还好说,至少光明正大。内裤是真的很烦。她和他的内裤是同一种洗衣液的气味?别说光明正大了,暧昧,暧昧到苟且。这才是她今天吃螺蛳粉的目的——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说:洗衣液,来自小土狗的“标记”。
以及,沐沐,你把陶总做梦梦死了,不怕他“重生之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吗?
第55章55然而,不禁夸。
新的一周。
刑沐决定去齐市,去做开疆辟土的一员。
陶怀州给她的建议,她不是当耳旁风,更不是为了远离京市,远离谁。她跟陶怀州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只顾眼前利益又如何?陶总不能鼠目寸光,但打工人小刑只顾眼前利益,是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态度。
生活态度没有对与错之分,自己能承担就好。
等把工作交接了,下个月走。
“铁三角”散架散了个彻底,褚妙语舍不得刑沐,但支持她的决定:“去吧去吧,谁跟钱有仇?”
打工人小褚跟刑沐的身份和立场是一样的。
额外,褚妙语不能不八卦:“京市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留住你?”
“你说有谁?”刑沐掰着手指头:“被你叫谷渣的男人,跃跃欲试要跟我演追妻火葬场,我留下,不如他追到齐市,在齐市火化。被你叫柯宝的孩子,搬救兵,把他爸妈搬出来,我不见家长,但要时时刻刻提防家长见我。”
掰开了拇指和食指,刑沐顿了顿。
“那……”褚妙语帮刑沐掰开中指,“被我叫怀州哥哥的那位呢?”
刑沐和陶怀州的关系,褚妙语只知道似乎是不欢而散。
“他?”刑沐把拇指和食指收回来,只留中指直愣愣地竖着,“他就是这个。”
褚妙语误会了:“这么小?那是不行……”
“想什么呢你?”刑沐嗓门儿都大了,“我是说思想境界!他的思想境界能把我气得连素质都不要了。”
“不气不气……”褚妙语无条件支持刑沐,“咱一个都不要,咱独美!”
李酷入职了无边文旅,也算是树挪死,人挪活。
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九宫格。
其中一张照片,是他和赵狄的合影。
刑沐终于将赵狄和南苑温泉的“赵小姐”的形象完完全全对上了号。
她惊觉她早就见过赵狄的照片。当初,李酷在陪跑了“跨次元同乐汇”的项目之后,对无边文旅赞不绝口,她从跳槽的角度出发,对无边文旅做过功课,大老板陶怀州不抛头露面,但她在某篇访谈里见过二老板赵狄的照片,白白胖胖,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