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上床尾,俯身,一手支撑,另一手钻进从此属于她的白色T恤的下摆,笼罩:“我做得不算太差,是不是?”
他不想跟谁比了。
他自顾自将今晚当作刑沐和他全新的开始,只想给她更好的。鉴于她的急不可耐,想必他之前也算差强人意。
换作之前,刑沐会把陶怀州夸得天花乱坠:乖乖你最棒!我爽飞了……你要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但今晚不一样。今晚她就没能从陶??x?怀州温柔的漩涡里爬出去,偶尔透口气,发个浪,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昏沉沉、自我约束。
她敷衍似的,却最为发自肺腑:“嗯。”
“我怎么做,才能更好?”
刑沐本该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埋头苦干就对了。但她被陶怀州这个温柔的怪人钻了空子:“我想盖被子,我想抱抱……”
“好。”
二人面对面侧躺在被子里,连头都蒙了上。
这样的姿势,限制了陶怀州的发力,深也深不到哪去。
刑沐上方的腿挂在陶怀州身上,一开始能挂住,陶怀州的手便哪里都能去,前面、后面,哪里都摸不够。
好景不长,刑沐没了力气,二人又都出了汗,她的腿挂不住了,往下滑,陶怀州的手只能用来固定她的腿,不能再为自己谋福利。
他便评价她:“真没用。”
想要急风骤雨的人是刑沐,沉迷于闷热的人也是刑沐。陶怀州对她的评价,她置若罔闻,暗自享受,暗自雄心壮志:只要维持这个强度,她能做到天亮。
只要一直做,陶怀州就没有“胡作非为”的机会。
恰到好处的快意来了去,去了来,外加出了太多汗,刑沐口干舌燥:“我想喝水。”
“好。”陶怀州罕有地对刑沐阳奉阴违,嘴上说好,身上不停。
不知道又讨了多少下,直到刑沐的呼吸真的要冒烟,他才退出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刑沐从黑暗到光明,被刺得闭了闭眼,当她疑惑陶怀州怎么拿瓶矿泉水要这么久,睁开眼时,看他刚刚好将水递到她面前。
她只顾着解渴,没留意陶怀州的另一只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后。
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她自认为大权在握:“继续。”
她抻着胳膊,将矿泉水瓶放去她那一侧的床头柜,背对陶怀州,没再转身,蒙回被子里。
陶怀州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要给刑沐的东西,先放在床上,撕开一只新的正方形,换上。
二人依然侧躺,只是从面对面改为同向。
刑沐被陶怀州吞噬一般拥在怀里,闷热加倍,享受也加倍。
依然算不上深重……
她的自信心便越来越膨胀,别说天亮了,她能坚持三天三夜。
然而,三秒钟后,她在黑暗中感觉陶怀州握住她的手,合拢她的五指,磕磕绊绊地套上个东西,落在她的手腕。
她时时刻刻谨记陶怀州要送她东西,从五指套上手腕,无非是手镯。
所以……他送她手镯?
被子里,刑沐看不到,企图用另一只手去摸索,却被陶怀州阻止了。
说不清道不明,陶怀州对刑沐“献宝”前,满腔欢喜,给她套上后,满腔欢喜化为恐慌。他下意识地以为她要摘掉,不能不阻止她。
刑沐没说话,本质上是不敢妄动,不如以静制动。
但陶怀州用来化解恐慌的方式恰恰是“妄动”。他将刑沐那一只摸索的手固定在她腰间,继而箍着她的腰发力。
被子里一声声沉闷的撞击,散不出去,频率一旦提升,便层层累积,导致刑沐不只腰酸,连耳膜都是酸的。
她从头到脚,仿佛只有戴着手镯的那一只手是自由的。
它仿佛是被陶怀州“特赦”的。
但自由未必是好事。
在剧烈的晃动中,手镯一下下磕在腕骨上。
刑沐怀疑自己要骨裂了时,再也顾不上以静制动:“陶怀州,你敢给我戴手铐?赶紧给我摘了!”
她甚至不觉得那是手镯了。
“不是手铐……”
“手镯?”
“嗯。”
“金的银的,还是铁的?”刑沐能感觉出是金属。
“金的。”
刑沐宁可是铁的,是金的,她更要疯了:“多少克?”——
作者有话说:土狗陶总送出超超超大克数实心金镯子,全方位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