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
所以到头来,发问号和装傻充愣的人是刑沐。
陶怀州:「你不是在自|慰吗?」
刑沐又发了一连串的问号,指尖都戳麻了。
这叫脸皮薄?这叫慢热?她要收回她对陶怀州的评价了。他用词倒是一如既往的标准,从文胸,到交往,再到自|慰,标准到道貌岸然。
刑沐不再慢条斯理地打字,发了机关枪一样的语音:“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发二十秒的语音,你发就是了。谁让你自由发挥了?”
对此,陶怀州的回复分两步。
第一步,他收下刑沐一百块的转账。
第二步,陶怀州:「二十秒的语音只要五块钱,一百块是视频的价位。」
请问哪来的价目表?
全凭他一张嘴?
刑沐把陶怀州看得透透的。他收下她一百块的转账,概不找零,便只能提供一百块的服务?明明是对她贼心不死,美其名曰提供服务。
比嘴,她不可能输给陶怀州。
花开富贵:「白给你了。」
花开富贵:「一百块是我喂狗的价位。」
花开富贵:「还有,你再发个一分钱试试。」
换言之,我要删你了。
三句话KO陶怀州。
陶怀州:「别」
急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急得他发了语音:“为什么不能视频?是你不想看我,还是不想让我看你?”
花开富贵:「都」
也没有标点符号,不是急,是“阴阳”陶怀州。
陶怀州让步:“我可以不看你。”
换言之:求你看看我。
刑沐不用和陶怀州一人退一步。他退了这一步,她可谓称心如意。听他喘,哪比得上看着他的脸,听他喘?她这一百块花得也太值了。
花开富贵:「下不为例。」
多勉为其难似的。
陶怀州再度拨来视频通话,刑沐关闭摄像头,接通。
信号太好,陶怀州的脸一下子“贴”上来,刑沐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小腹跟着一酸。她伶牙俐齿:“你去找个鬼屋做NPC好了,人吓人,吓死人……”
她知道,她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知道陶怀州不喜欢,也不擅长面对镜头。为了她,他可以做不喜欢做的事。但不擅长是明摆着的。
他像开视频会议一样端坐在桌前,给手机找支撑的地方,角度一直变,甚至啪地一声,还给她看看房顶。
他看不到她,目光只能落在她的头像上——一朵牡丹花,和炯炯相去甚远,只能算硬撑。就这,他还吓她?他没自己把自己吓出个好歹就不错了。
假如他们真的是在开视频会议,他不是陶总,他只是她手底下谨言慎行的小陶。
终于,陶怀州让手机站住脚。
他问她:“你想看哪里?”
刑沐提醒他:“不是我要看,是你要给我看。所以你想给我看哪里?”
说着,她翻了个身,从躺着,到趴着,将手机立在床头,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背上,是一种兴致勃勃的姿态。今晚的陶怀州在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想看看他有没有长进,抑或江河日下。
反倒把“性致”放一放了。
但陶怀州看不到刑沐的姿态,只能听到她翻身发出的气息和床被的摩擦。他理所当然以为她在难耐之中。“我都可以。”他心心念念要帮她,“你看哪里会让你更有感觉?脸?脱衣服也可以,裤子也可以。”
却换来刑沐对他的呵斥:“可以个屁!你就这么信我?我要是截个图、录个屏,你以后还做不做人了?你就算信我,也要知道网络上没有隐私可言。”
“我……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关系?不介意做小电影的男主角?不介意被人传阅?不介意让陌生人评论或者意淫?就算你不介意,你将来的另一半也不介意吗?”
“你介意吗?”
“你问错人了。”
“我没说你是我将来的另一半,”陶怀州面对镜头,局促归局促,逻辑还是有的,“我只是问,你介意吗?”
刑沐脱口而出:“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好东西大家分享。”
“好。”陶怀州干脆利落地地脱掉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