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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冒昧的意思，你们谈了多久？”

思绪只是飘忽几秒，听到对方的开口，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其他情绪。凤柚暖也没做隐瞒，“十月份开始。”

十月啊。

不二周助在心中重复一遍，面上表情不变。在吵闹的场馆里，他的声音不大，“凤柚希，你认识吗？”

凤柚希又做了什么吗？

脑海中划过一丝闪过的念头，没来及抓住。她点头，“我姐姐，你认识？”

两人你来我往的，闲闲地聊了两句。原来，凤柚希的同桌是不二周助。

吵闹声越来越大，凤柚暖的目光看向场内，是两方的运动员登场。熟悉的11号在对面的方向。

看了几眼，凤柚暖从幸村精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流川枫的方向连连拍了几张照片。见幸村精市看来，她将手机递过去。

照片上，有男生的背面和侧面，最后一张，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直直地看来，入了镜头。

流川枫很少会有多余的表情，面上一直淡淡的。这张直视镜头的照片依旧如此，眉峰锐利，眼红确实平淡，中和他身上的冰冷感。

凤柚暖双腿放在座位下的台阶上，双膝的高度正好够她手肘抵上，她手指勾着手机的挂链，一手捧着脸颊，看着流川枫站在那里，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视线微微已转，又看到那位红发男生。她咦了一声，看了眼幸村精市，他也正看着那里，“那位红发男生，好活泼。”

幸村精市也在看那人，红发男生脸上的表情很是灵动，看着就是性格开朗。幸村精市脑海中浮现上次的篮球赛，这位红发男生的技术，似乎不太好。

像是初学者。

幸村精市闻言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目光看向流川枫，“你哥哥的人气，挺高呀。”

确实，凤柚暖注意力分出，看着对面的观众席，有男生和女生挥舞的助威标牌。还能听到喊着流川枫名字的助威词。

只是，这助威词……

她暗自无语，转头看向幸村精市，带着好奇的语气，“网球比赛，也会是这样吗？”

很是不凑巧，两人相识的时候，网球的赛事已经结束。而距离最新的网球赛事，还要到四月份。

幸村精市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软软的手感很好，“看比赛双方。”

比如，冰帝学园。

随着一声哨声，比赛开始。

凤柚暖没关注进球，她的目光一直在男生们跑动的身体上来回转移。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运动员们都是夏季的运动服，结实的手臂，健硕的胸肌，和一看就很有力的小腿。

凤柚暖看得正在兴头上，目光似乎有自主意识，关注目标只在几位长相好看，身材薄肌的男生身上。

对于，有些大块头，直接忽略。

她捧着脸蛋，看着投篮时手臂抬起间，男生的身体完全张开，一览无余的肌肉完完全全地映入眼底。

她看得高兴，心神全部在楼下的男生身上。没注意到，幸村精市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偶尔看来，直接全部在看她的表情。

但，不二周助看到了，他饶有兴趣地看了入迷的女生一眼，又扫过幸村精市，与手冢国光的目光对上。

不二周助眨了眨眼睛。

被握住的手上有力度在加深，凤柚暖这才收回跑走的心神，回头先看了眼被捏住的手，与少年的手掌十指交扣。

她不解，看向幸村精市，他的目光透着些凤柚暖没看懂的情绪，几秒后耳边传来少年低沉的嗓音，“坐好。”

凤柚暖又看了他一眼，直觉让她别惹。乖乖地放下踩在楼梯边缘的脚，自然地落在地上。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被少年握住，凤柚暖看了眼，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她见幸村精市情绪一秒变得开心，忍不住问，“又难受了？”

含含糊糊的，幸村精市听懂了。少年的目光在场上的运动员中扫了一圈，收回视线看她，淡淡道，“看得开心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凤柚暖反而笑了笑。在幸村精市眼睛微微眯起时，她才压了压唇角和心中越来越盛的开心。

“误会啦。”

幸村精市看着她脸上的明媚笑容，没说话。

凤柚暖轻咳一声，眼神闪了下，凑到他耳边，“幸村精市最好看啦。”

幸村精市心思百转，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从她身上转向球场时，就对上不二周助的目光。

那明晃晃的带着看热闹的促狭，幸村精市停顿一秒，就继续转移看向赛场。

小情侣间的乐趣，单身的人不懂。

湘北的实力高出青学的太多，比分就明晃晃地告知。随着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上半场结束。

两队之间，比分悬殊十五分。这还是湘北没有认真打的结果。

凤柚暖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包，她凑到幸村精市的耳边，“我去下卫生间。”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看台上有人也在朝着楼梯口走去。幸村精市不甚放心，“我和你一起吧。”

这个时候卫生间的人，肯定很多。凤柚暖摇了摇头，她还想趁机去休息室看了下呢。

“放心吧，我带着手机呢，有事打你电话。”

幸村精市只能点头，看着人离开。下一秒，就听到不二周助的声音，“四月的预选赛，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