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了,钟九璃很想亲她!
“钟九璃,你是不是很想我了。”
“嗯。”钟九璃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哑意,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白也需要休息,两人不该在这种时候折腾。
“我也很想你。”白也咕哝着,将发烫的脸颊埋进钟九璃的颈窝,像是在确认气息般深深呼吸,清冽又令人安心的冷香包裹着她。
滚烫的唇舌贴在脖颈上,一下一下地啄着。钟九璃被她这么又亲又蹭,半边身子都麻了,手上失了力气,软着身子跌进白也怀里。
她眼底氤氲着水雾,但还是将白也的脑袋推开了些,指尖移至她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着,“我们先休息好不好?这些时日,累坏了吧?”
“想和你做。”白也舒服得发出了小猪似的哼唧声,手上还在不老实地解着钟九璃的腰带。
钟九璃由得她胡作非为,手中仍在轻柔地按着,不过几息功夫,白也便在她手中沉沉睡去。
等她睡熟了,钟九璃才松了手。她撑起身子看着闭眼沉睡的人,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勉强清醒了些。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她抬手掐了个除尘诀,散去彼此身上残留的酒气与尘埃,这才起身解了衣衫,重新窝进白也怀中,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半个多月,何止是打擂的人疲惫,看台上的观众同样身心俱疲,因她的每一次交锋而提起心神,不得放松片刻。
夜色渐深,三清城内喧嚣渐散,饮酒欢庆的人们也陆续回房歇下。
这一夜,蛮荒州的修士们,便是在睡梦中,嘴角上的笑意也未曾消散。
……
次日,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落进客房内。
宽大的木床上,被浪翻涌起伏,两道身影紧密纠缠,偶尔泄出几声急促的喘息声,伴着大床轻微的吱呀声,交织回荡在这安静的房间内。
良久,翻涌的被浪中探出一只纤手,无力地攀住床沿,钟九璃挣扎着从被窝中探出身来,汗湿的发丝贴在潮红的脸颊与颈侧。
她微微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息急促而灼热。
那双平日清冷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失神地望着床顶的纱幔,彷佛还未从浪潮中回过神来。
白也毛茸茸的脑袋也钻了出来,她笑嘻嘻地凑近,发烫的脸颊贴在钟九璃肩头,寻了个舒适的角度窝好。
“唔”白也懒懒地哼唧了一声,“能把被子掀开吗,盖着被子好热。”
钟九璃眼睫低垂,脸颊上还缀着晶莹的汗珠,她并不与白也对视,果断拒绝道:“不可。”
“那好吧。”白也似是无奈妥协,话音未落,她身子一滑,便如游鱼般重新滑入了锦被之下。
“嗯~”
要害之处忽地陷入了温热濡湿的环境中,钟九璃猝不及防,一声轻吟脱口而出。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骨因用力而微微泛着白。
“嘿嘿~”被窝里传来白也闷闷的笑声,轻微的震动通过紧密相触的肌肤传来,激起更深的颤栗。
“钟九璃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什么?”钟九璃眼眸迷离,思绪早已被那人搅得乱七八糟,全部的心神,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个隐在黑暗之中,正在肆意妄为的人所牵引,掌控,几乎无法思考。
“你也喜欢白天做这些胡作非为的事情,对不对?”白也不依不饶地追问,坏心眼的很。
她说话的时候,还伴着清晰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在被窝里偷吃什么。
“嗯哼~”钟九璃咬住下唇,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实在是被逼得无法回答。踩在床榻上的脚背已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漂亮的脚趾紧紧蜷着,在床榻上徒劳地挣扎。
试图抵住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浪潮。
屋内浪潮起伏,气氛暧昧粘稠得能淌出水来。许久之后,窗外日影渐斜,客房内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
客栈大堂,烛火摇曳,娇娇和林夏阿羽大月几人,皆以手托腮,动作一致,眼巴巴地望着那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望眼欲穿。
她们今日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起床,想着等白也起床,大家就可以一起出门,好好逛逛这繁华的三清城。
然后,几人等啊等,从早等到晚,等到天色都黑透了,都没见到那个臭老虎的影子。
几人只当她前些日子在擂台上苦战,消耗过大,所以睡得久了些,故而虽然等得焦急,也没人上楼去打扰。
就在她们有些心灰意冷,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之时,楼梯上,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娇娇瞬间精神一振,如同一颗金色炮弹般,嗖地起飞,撞进了白也怀里。
小嘴叽叽喳喳地说着,“也崽你终于醒了,你怎么睡这么久,我都等你一整天了,你是不是累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娇娇这话说得很是纯洁,问得也很是纯洁,落在钟九璃耳中,便不那么纯洁了。她耳根微红,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白也一把抱住娇娇,面不改色地回道:“那当然累坏了啊,打了半个月擂台,铁打的身子也会累啊,倒是你,在看台上吃了半个月,也累坏了吧?”
“没有哦,吃饭看也崽打人,怎么会累。”
“就知道吃。”白也笑骂一句,下了楼梯看向几人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出去玩吗?”
林夏蹦跶着上前,嘟囔道:“我来找你和娇娇玩的。”
“昂,抱歉呀,让我们夏夏久等了,我睡太久了,你怎么不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