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史像是想到什么:“听说国子监的小学堂还要收什么餐食费和束修,我祁府虽然清贫,但为了孙子的学业,砸锅卖铁也要让孙儿读书的。”
“太子妃明日将餐食费用和束修告诉老夫,老夫明日带着孙儿上国子监缴纳了。”
太子妃哪儿还敢收祁御史的钱:“祁大人……”
太子妃话没说完,皇后便插了句嘴:“祁御史言重了,餐食费和束修能要多少个银子。”
“御史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定不能让御史砸锅卖铁。”
皇后看向太子妃:“太子妃,之前你和本宫说,束修和餐食费是十两还是八两?”
太子妃领会:“回母后,一个月是五两银子。”给学子配备的笔墨纸砚就是八两起步了。
还是母后老练,面对祁御史这种老顽固,如若不收钱才会让对方起疑,与其如此不如象征性的收点。
祁御史冷哼一声,竟那么贵,但也不是掏不起。
祁御史从腰间的荷包掏了半天,碎银两加上铜板总算是凑上了五两银子放在了凤仪宫的桌上。
“刚好今夜带了银钱来,那明日就不用跑一趟了。”
太子妃看向祁御史掏空了腰包后又从鞋底里倒出几个铜板来,脸都绿了。
但是还好说了个五两,不是八两十两。
这个御史当真是廉洁清正得不行啊。
祁御史离开凤仪宫之前还问了一句:“确定是五两一个月吧。”
太子妃微笑且肯定:“是的。”
多了还不知道这位御史还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御史走远了之后,太子妃猛猛的呼出一口气,看向皇后,皇后也是心有余悸。
皇后也看到了御史那窘迫的模样,竟从鞋底还倒出几个铜板来。
“母后,这御史是何意?”
皇后摇了摇头:“应是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小学堂之事,说来也是不巧,恰好就忘了他家有个适龄的孙儿了。”
太子妃想到那些进账,有些担忧:“母后,那些……”
皇后瞪了一眼太子妃,说:“你是东宫的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有本宫和你父皇在,慌什么。”
皇后也拿了不少充了国库,皇上那边必定是会想办法压下来的。
太子妃听皇后那么一说,心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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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树醒来,看了看身旁睡得正香的云妍,还有那边卸去妆容的德阳,此刻的德阳睡容姣好,少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和骄纵,反而多了几分娇俏和安静。
还真的,难得。
秦玉树勾了勾唇,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轻轻的拍醒云妍。
“妍儿,妍儿。”
云妍很快就醒了,看到秦玉树,揉了揉眼睛,声音懒懒的,顺着翻了个身抱着秦玉树的手臂。
奶声奶气的:“爹爹。”
秦玉树看着云妍翻过身赖床的模样,又看了看旁边的微微蹙眉而后翻了个身的德阳。
失笑。
轻声喊:“妍儿,今日还要上学,可不能赖床了。”
话一出云妍才努着嘴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着秦玉树,又看了看身旁的母亲,张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