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史知道自己带大的孙儿什么性子,一般不会主动找事,那么找事的定然是另有其人了。
而且如今太子妃还想轻拿轻放息事宁人,一看就有鬼。
但是这在国子监生的事,还是学子之间的龃龉,拿到朝堂上确实显得他这个当御史的太小气。
郡王妃明玉脸色也难看,毕竟这事落在谁的身上都高兴不起来,更何况云深是临沂王府唯一的独苗苗。
出生就通体带毒,好不容易好了些说是送来上学,哪儿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好在没出什么事。
明玉也知道当初在临沂王府和太子妃一双儿女之间的恩怨。
看了眼太子妃那边,又看了看丈夫云岚羽,见云岚羽轻轻摇了摇头,又心疼的看了看云深。
奈何云深的视线全在孟获身上。
秦玉树早知太子妃的打算,又看了看其他的世家,见其他的世家都没说话,便问。
“不知大家觉得太子妃的提议如何。”
如今东宫有萧家鼎力支持,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了今后的长远,都纷纷附和。
“孩子们都还小,出了事我们当娘肯定是不舍的。”
“可太子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孩子受了寒,还是要多注意孩子们的身子才是。”
“至于落水一事,看大家都落了水,应是孩子们玩乐时不慎跌落罢了。”
“是啊,孩子们童言无忌,现在受了惊吓,怕是也想不起什么来了。”
……
太子妃看着云栖脸上的青肿,脸都青了,这孟家当真是连储君都不放在眼里了。
当真觉得塞外那十万私兵能护他们一辈子么。
这十万私兵说不准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符。
秦玉树了然一笑:“既如此,各位便将学子领回家,多休息几日再来国子监上学。各位的看诊抓药的费用,一同报给国子监即可。”
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孟泽希自然知道今日之事不会闹出很大的水花出来,毕竟根据秦玉树的本事,区区一个学子龃龉落水之事罢了。
又没有闹出人命,就算是闹出人命,根据这位的本事,摘出去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可是和他当年从万千学子中杀出来的黑马,三元及第殿试一举夺魁。
就连他这个板上钉钉的状元郎生生被挤下去,成了探花郎。
当初皇上也是怕脸上不好看,对外宣称当年出了两个伯仲难分的状元郎,可当他看了秦玉树的文章,也自愧不如。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来自偏远府城的学子当真是才华横溢。
太子妃带着云栖云徵回宫,其他的也紧跟着带着孩子回府。
孟泽希扇了扇自己的无字扇:“好久没有见驸马爷了,不知道驸马爷在这国子监过得可好。”
秦玉树滴水不漏的回:“孟大人说笑了,我身为国子监夫子,自当对学子倾囊相授。学子能金榜题名,夫子脸上也有光。”
“自当是甘之如饴。”
孟泽希面上还是那一抹温和的笑,只不过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驸马爷真是还和当年一模一样。”
“孟大人亦如当年。”
孟泽希则是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