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北闻言,浑身一震。
不行,这,这不可以!
殿门那么近,若是靠近,他的声音一定会被听见的!他瞪大了眼睛,目光惊恐地看着裴拜野,“不,不要过去,不要,朕听得到外面的话。”语调里有一丝装乖的恳求意味。
他这么乖,反倒让裴拜野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人,甚至想给自己脸上来两巴掌的那种。
“那陛下快些回他吧,否则王公公就要一直在门外站着了。万一听到什么……”
随着他的话,凤御北给出的反应实在强烈,就连环着他脖子的手臂都在打。颤,这无疑助长了他的恶劣气焰,就在凤御北刚要张口回应时,他又是一下坏心眼。
“朕——”
“啊——!”
这次是真的大声,而且靠门又近,凤御北意识到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后,便霎时间白了脸色。
完了,被听到了,肯定被听到了。
裴拜野立马意识到自己玩过了头,连忙舔着凤御北脸上未干涸的眼泪安慰人,“我都悄悄吩咐过的,若是第二次问完陛下还没回应,就让他们赶紧走,莫要吵到清安歇息。”
他怎么可能让旁人听到一丝凤御北情。动时发出的音调。
别人通通不可以,这都是他的!
扭曲的占有欲和恶劣的坏心思缠绕在一起,密密匝匝包围起了裴拜野的整颗心脏。
看着凤御北还是不信,裴拜野抬手敲了敲殿门,朗声叫了句,“王公公?”
无人应答,王公公早在第二次叩门未被应时,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跑出了这个不能多待的是非之地。
因此,此时寝殿外静静悄悄,空无一人。
凤御北明白什么都没发生,煞白的脸色渐渐回血,同时一口狠狠咬上裴拜野的肩膀。
不同于迷茫时不自禁的啃咬,这一口是带着愤怒的,甚至可以说是震怒,一口下去,尖锐的犬齿便刺穿皮肉,嘴里溢开一股子熟悉的血腥味儿。
裴拜野的血的味道。
凤御北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甚至能分辨出裴拜野的血与旁人的有什么不同。
自知理亏的裴拜野乖乖受着,任由凤御北咬,他还把脆弱的喉咙向前挺了挺,鼓励道,“我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坏呢?来,清安对着这里咬,狠狠地咬出气,好不好?”
会死的。
凤御北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如果他咬了那里,那裴拜野一定会死的!
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恐惧。
他不会让裴拜野在他眼前再死第三次。
凤御北哆嗦着松开裴拜野的肩膀,四个犬齿刺出的小洞汩汩往外冒血,被凤御北轻轻舔舐掉,“疼不疼?”
“朕是气急了,不是故意的。”
裴拜野:……
怎么办,他更想给自己一巴掌了,可现在他的手还托着凤御北的双。臀。
把人放在床榻上后,两人没出多一会儿就忘了方才的事,又炽热黏腻地滚在一团。
终于,在凤御北咿咿呀呀说什么都给继续的时候,裴拜野才舍得给他一个痛快。
情。潮。褪去后,裴拜野手欠欠地把红盖头的两角系在凤御北后脖颈处,这下比单纯盖着还像一件红肚兜,这下凤御北终于看清裴拜野给自己穿的肚兜是何许之物。
他本想扯下来那物什一把扔到裴拜野脸上,但他的手臂太沉了,累得根本抬不起来,只能靠眼神威慑裴拜野,但他没意识到自己眸中正水光潋滟,含得是多情脉脉,哪里有一点威慑力呢?
“穿着吧,好看。”裴拜野亲了亲凤御北的鼻尖。
反正也没人看,凤御北索性随他去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那你怎么不穿?”
裴拜野认真道,“我穿不上。”
他比凤御北大一圈,那红盖头也没想过自己会被当成肚兜使,自然也就没有设计得那么大。
凤御北无话可说,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再搭理裴拜野。
裴拜野的手掌在凤御北的小腹处打转,终于贴着凤御北的耳朵,问出了他筹划了一整场情事的两个问题。
“第一,清安现在觉得,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娶谁?”
“第二,‘一刻钟,我可以吗’这个问题,现在清安知道答案了吗?”——
作者有话说:裴拜野:一边骂自己,一边继续做自己。
嗯。
发给我吧……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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