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眼眶泛红地伏在他胸膛,温暖的棉被下,两人相拥的姿势暧昧不清。
她大大方方,不吵不闹,当一个贤惠的妻子,结果他不满意。
不仅恶劣地抱着她照镜子,还教她数巴掌印。
好好好。
下次他再闹出什么风波,别怪她挠花他的俊脸!
“喝点水。”他这个时候温柔体贴的没话说。
方才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倒像是他的第二人格。
她很有骨气地说:“不喝。”
“宝贝是水做的,不喝水怎么行?枯萎了怎么办?”
“……”
免得他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她只得乖乖接过水杯。
裴靳臣关了室内的灯,只留床头一盏台灯。
他拥着怀中眼尾鼻尖都泛红的人儿,温声道:“我知道,一定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底气,才让你连脾气都不敢。”
沈幼宜故意吸了吸鼻子,让他听见。
险些擦枪走火,现在还要走心,他还是一个高需求的皇阿玛。
“裴先生,安全感不是空口白话,是潜移默化,是绝对的偏爱。”
“嗯,我会听杳杳的话,偏爱杳杳一人。”
她倏地抬头。
这人、这人怎么曲解她的意思啊!
烫红的脸颊又埋回他颈窝,努了努嘴,没有反驳。
他能做到最好,要是做不到…她也不吃亏。
自幼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她不会因为谁的承诺就方寸大乱、春心萌动。
没有过高的期待,也不会因为失落埋怨,她的情绪向来都很稳定。
“裴先生,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同等的偏爱。”
“你这话伤到我了。”
她立马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我会为你爬楼,不止一次。”
“宝贝……”
裴靳臣嗓音低哑,珍重地吻过她的眉眼。
她说不会偏爱他,却愿为他冒险,这比直白的偏爱更令他心神激荡。
如果她抬头看一眼,就会明白,他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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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前往奥地利的前一天,叶澜拖着行李箱住进天心庄园,明早跟他们坐飞机去玩。
裴团团最近有点黏人,只黏沈幼宜一人……
裴靳臣抽出时间陪闺女玩耍,继承了温柔妈咪审时度势本事的团团,会敷衍地陪他玩上一会儿。
当他察觉到自己被敷衍了,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父女关系。
且不提是他收养了它,连它的小衣服破了,都是他亲手缝补。
沈幼宜知道他有这个技能时,比看见猫翻跟头还要惊讶。
“团团以前的衣服都是您缝的?”她问。
“不是。”
“哦,那就不怪团团了,它跟我一样懂事听话,涌泉之恩,再怎么样也会滴水相报。”
“……教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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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来了后,裴团团对她的热情,抵不过她对裴团团的热情。
不多时,小狗精力耗尽,趴在窝里充电。
“宜宝,我们去玻璃花房喝下午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