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林星辰,已经出落得像个小大人了。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沉稳,一双大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越年龄的聪慧。
然而,平静的生活在她八岁生日那天,被彻底打破了。
那天,林清婉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失措。
“林女士,您快来学校一趟吧!星辰她……她突然在教室里尖叫,捂着耳朵不让任何人靠近,一直哭着说好吵……”
林清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顾不上还在进行的重要会议,抓起包就往外冲。一路上,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怕的念头,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
当她赶到学校,看到蜷缩在教室角落里,瑟瑟抖的女儿时,她的心都要碎了。
“星星!”
她冲过去,想要抱住女儿,却被林星辰激烈地推开。
“不要过来!好吵!好吵啊!”林星辰捂着耳朵,痛苦地尖叫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林清婉愣住了。她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生病,也不是被欺负。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那是能力觉醒的征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地靠近女儿,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星星,别怕,是妈妈。妈妈在这里。”
她伸出手,没有直接去触碰女儿,而是调动起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在女儿周围构建起一个无形的精神屏障。
这个屏障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也隔绝了那些纷乱嘈杂的意识波动。
林星辰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妈妈。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安静得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妈妈……”她扑进林清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星星,告诉妈妈,你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林清婉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柔声问道。
林星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听到了……好多声音……好吵……”
“我听到小美在想……‘我讨厌林星辰,凭什么她总是第一名’……”
“我听到张老师在想……‘这孩子真麻烦,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真希望她快点转学’……”
“我听到李明在想……‘林星辰的裙子好丑,像个土包子’……”
“为什么?”林星辰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为什么他们表面上都对我笑,和我做好朋友,可是心里却这么想?”
“妈妈,人心为什么这么可怕?”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林清婉的心里。她没想到,女儿这么早就要面对人性的复杂和残酷。
她紧紧抱着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连接上o亿人的意识网络时,那种被海量的信息和负面情绪淹没的恐惧和绝望。
那时候,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都差点崩溃。而现在的星星,才只有八岁。
“宝贝,”她强忍着泪水,温柔地说道,“这就是人类。我们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给别人看的,一面是藏在心里的。这不是虚伪,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会慢慢理解的。”
“可是……我不想听到这些……”林星辰哭着说道,“我想回到以前,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那天晚上,林清婉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