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李虎眼睛一瞪,一把抓过铜钱,随手掂了掂,骂道:“老东西,你这数目不对!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我看你是皮痒了!”说着,作势就要用刀鞘去捅老栓叔。
旁边一个衙役假意拦住,低声道:“虎哥,算了,乡里乡亲的。”实则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李虎冷哼一声,一把将老栓叔推了个趔趄,铜钱撒了一地:“捡起来!少一个子儿,今天就抓你儿子去服劳役!”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地排队缴着那明显不合理的税钱,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愤怒与无助。
李虎带着人,一路收税,一路骂骂咧咧,时不时踢翻路边的竹篓,或是故意用刀鞘敲打村民的门框,极尽耀武扬威之能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村尾,靠近陈平老屋和二狗子家附近。
“陈铁柱!滚出来缴税!”李虎站在院门外,叉着腰喊道,“你家三口人,一百五十文!快点!”
院门打开,陈铁柱和王婶一脸愁苦地走出来,二狗子跟在他们身后,拳头紧握,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虎,胸膛剧烈起伏。
陈铁柱陪着笑脸,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铜钱:“李……李差爷,这是一百五十文,您点点。”
李虎接过钱,看也不看就扔给身后的跟班,目光却落在二狗子身上,嗤笑道:“哟,这不是二狗子吗?瞪那么大眼干嘛?想打我啊?听说你练了几天把式,怎么,觉得自己行了?”
二狗子牙齿咬得咯咯响,陈铁柱赶紧拉住儿子,对李虎道:“李差爷,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税我们已经交了……”
“交了?”李虎看向平时和陈平要好的二狗子,想起往事气不打一处来,又看了看陈平家老屋,眼珠一转,故意找茬道:“这陈平不也是你陈家人?这人头税,他也得交!”
“你!”二狗子气得就要冲上前,被王婶死死抱住。
陈铁柱急道:“李差爷,平娃子出去两年多没音信了,这……这怎么能算呢?”
“我说算就算!”李虎跋扈地一挥手,“要么,现在替他交一百文,要么,我就以你家隐匿人口、对抗官差的罪名,把二狗子锁回县衙!”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敲诈!陈铁柱家哪里还拿得出一百文?一家人面色惨白,绝望至极。
就在李虎得意洋洋,准备让人上前锁拿二狗子之际,一道微不可察的灵气,如同无形的细针,自不远处老屋的窗棂缝隙中悄然射出,精准地刺入了李虎膝盖后的某个穴位。
“哎哟!”
李虎正志得意满,突然感觉右腿一麻一软,完全不受控制,“噗通”一声,竟当着所有村民和手下衙役的面,结结实实地跪倒在了陈铁柱一家面前!姿势标准得如同在磕头认错!
场面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虎自己和他带来的衙役。村民们目瞪口呆,二狗子也忘了愤怒,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虎。
李虎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满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试图站起来,却现那条右腿酸麻无力,根本不听使唤。他双手撑地,挣扎了几下,模样狼狈不堪。
“谁?谁他妈暗算老子!”李虎又惊又怒地吼道,目光凶狠地扫视四周,却什么也没现。
衙役们面面相觑,想去扶,又觉得这场面着实诡异滑稽。
“哈哈哈……”不知是哪个孩子没忍住,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压抑了许久的村民们也忍不住出了低低的哄笑声。虽然很快止住,但那笑声如同耳光,狠狠扇在李虎脸上。
李虎气得浑身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强忍着右腿的不适,在手下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李虎作势就要作,突然又是一根细针射向他握刀的手此时的他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惧啊!我的手”
“快快扶我去找郎中”临走时还不忘了放狠话:“好!好你个陈家村!敢戏弄官差!你们给老子等着!”
他不敢再多留,生怕再出什么邪门的状况,灰头土脸地招呼手下,在手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离开了村尾,连那莫须有的一百文税钱也忘了索要。
陈铁柱一家和村民们望着李虎仓皇离去的背影,虽然惊疑和解气,但更多的却是担忧,知道李虎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有隐于老屋内的陈平,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淡漠如水。略施小惩,权当收点利息。……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县城方向,一丝冷意悄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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