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陆深时不知疲倦地撑在她上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带着未褪去情欲的沙哑,哄着说,“乖,我们住三天就回溪园,好不好?”
宋溪午仍陷在方才的余韵里,眼尾潮红,蒙着层湿润的水汽。
“……不。”她嗫喏出声。
“嗯?”
陆深时挑眉俯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为什么不?”
在老宅不方便,小姑娘害羞,都不给他亲。
宋溪午抿着唇,小手紧紧攥着被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就不……”
老宅热闹呀,这次大家都在。
“我陪你不好吗?嗯?”
陆深时亲亲她,语气软了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深邃如墨的眼睛紧紧锁住她,蛊惑她。
宋溪午倔强坚定地摇头。
陆深时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颈间、锁骨上,流连往复,低声哄问,“回溪园?嗯?”
宋溪午被他吻得浑身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我就要待在老宅……”
随即,他身一沉——
“唔…”
她毫无防备地绷紧了身子,破碎的轻哼从紧咬的唇间溢出。
宋溪午下意识抬手抵住他胸膛,指尖蜷了蜷,却推不动半分。
陆深时停下来,但没有退开,就那样深深看着她。
额角的汗滴下来,落在她锁骨上,烫得她一颤。
“老宅隔音可没溪园好。”他嗓音哑透了,带着颗粒般的质感,贴着她的唇低声说。
“才不是,”宋溪午小声反驳,“这里隔音明明很好。”
陆深时低笑了一声。
现在不好骗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气息灼热,“你在这里,连声音都不敢出全。”
宋溪午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鼻尖抵着他紧绷的皮肤。
她想反驳,想说自己没有,可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却出卖了她。
陆深时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急切地攻城掠地,而是用无尽的耐心,一点点研磨着她所有的抵抗。
每一次他的刻意,她都死死咬住嘴唇,将即将冲口而出的声音硬生生咽回去。
“别咬。”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用忍着。”
“我想听。”
宋溪午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暴风雨中海面的一叶扁舟。
许久,她的眼泪滚落下来,不是疼痛,而是某种被逼到极限的羞耻和难以言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