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他,嘴角藏着笑意,“为什么不去?”
“我病了呀!”
她立刻来了精神,把泛红的脸颊凑过去,“你看,还烧着呢。”
陆深时伸手,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是挺红。”
宋溪午眼睛一亮,顺势就往他怀里拱,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故意蔫声蔫气,“不止呢,头还疼呢,晕乎乎的……”
活脱脱一个撒娇耍赖的小奶猫。
陆深时揉着她的头,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眼底笑意更浓。
他故意板起脸:,“那去医院打个针?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
“打、打针?”
宋溪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支支吾吾道,“不用了吧,我觉得还能坚持……”
自己这点小伎俩早被看穿了。
陆深时不再逗她,掀开被子下床。
晨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微乱的头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宋溪午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坐在床边,彻底老实了。
背对着她的陆深时,嘴角悄悄扬起。
心情没来由地愉悦。
方才她贴过来时,他就察觉到她体温正常了。
他转身往浴室走,身后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溪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上来,声音软绵绵的,“今天真的不能不去上课吗?”
“不能。”陆深时头也不回,斩钉截铁。
“那人家不舒服嘛……”她还在垂死挣扎。
“那去打针。”
杀手锏一出,宋溪午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那可不可以你送我去?”
“嗯,好好吃早餐,我考虑考虑。”
“好耶!”
宋溪午瞬间满血复活。
浴室里,陆深时挤好牙膏,转身对着宋溪午微微俯身,“啊——”
她乖乖张开嘴,任由他把牙刷放进去。
陆深时这才拿起另一支自己的牙刷。
草莓味的牙膏泡沫很快溢满口腔,沾了一点在她鼻尖上。
从接她回来那天起,
他的浴室里,就多了一套洗漱用品。
五岁的她就像个小跟屁虫,整天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抱着小枕头跑到他房间,说一个人睡害怕。
每天如此。
陆深时嫌来回送她麻烦,就干脆备了全套她的东西在自己房间。
日子久了,倒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每天早上,宋溪午都会雷打不动地来他房间洗漱,以至于她自己房间的浴室都快落了灰。
后来她渐渐长大。
陆深时某天突然意识到什么,郑重其事地把她叫到跟前,讲了一通“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道理。
说以后不方便进他房间。
她当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反问,为什么?
他耐着性子解释半天,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最后哭得惊天动地。
陆深时无奈,只好作罢。
随她吧!
这一随,就随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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