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生过。
而且,她酒品再差,似乎也从未……从未对除他以外的人事物,表现出那种程度的“痴缠”。
她的麻烦,她的黏人,从来只针对一个——陆深时。
一个荒谬又带着点胆大包天的念头,像破土的嫩芽,冲破她的脑袋。
她慢慢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眼神却清亮了几分,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探究。
“陆深时。”她的声音微哑,却异常清晰,像在夜色里敲了下小钟。
陆深时的眸子深邃,定定地看着她。
“我好像……想起来一点。”她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陆深时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我好像……”她故意放缓了语,字字清晰,“不只是抱着花瓶。”
宋溪午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好像……还抱了你。”
空气彻底凝固了。
她看见他黑色的瞳孔极轻微地缩了一下。
虽然快得像是错觉,但她捕捉到了。
“我是不是……”她乘胜追击,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蛊惑般的试探,“还做了别的?关于……你的?”
陆深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
宋溪午的心跳得又快又重,撞得胸腔疼。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忽然开口了。
声音比刚才哑了一点,沉了一点,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砂纸。
“嗯。”一个单音节的承认。
宋溪午的呼吸屏住了。
他承认了。
那,那天晚上她真的抱了他。
那之后呢?
那些模糊的、滚烫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片段,难道也是真的?
她不仅抱了,还……还做了更过分的?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头顶,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羞窘,一种更大胆、更炽热的情绪破土而出——是一种近乎确认的试探。
“那……”她的声音颤,“我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心口怦怦直跳,像是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说了。”
“说了什么?”她追问。
他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又迅移开,喉结轻轻滚动。
“你说……”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磨得人心痒,“陆深时,你不亲我,我就去找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