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时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宋溪午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专注开车的陆深时。
他修长的手指轻搭在方向盘上,姿态从容优雅,仿佛刚才在警局里那个气势迫人的不是他一样。
“你,生气了吗?”
宋溪午忍不住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深时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语气平淡,“生什么气?”
“就是…我打架的事情啊。”宋溪午小声说,“还害得你大晚上来警局接人。”
陆深时侧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
“哦,那就好。”她整个人缩成一团。
妈呀!
吓死了,还以为陆深时要火。
“但是——”他话锋一转。
宋溪午竖起耳朵仔细听。
“以后不允许。”
今天要不是思行碰巧在场,她少不了吃亏。
想到这,他深沉的眼底泛着森冷。
她若是伤着一点,
他要王家人拿命来赔!
“好。”她乖巧应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怂就怂。
陆深时看她突然转变的这么听话,嘴角扯出一抹笑,“这么乖?”
“酒吧砸了,要赔。”她道出缘由。
陆深时笑意更深,“知道自己错了?”
宋溪午一听,立刻挺直腰板,“不知道!他骂你!我就该打他!下次我还打!”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随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等待着预料中的训斥。
陆深时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所以就用香槟瓶子教他做人?
勇气可嘉。
纪扬说她不好惹,他今天第一次体会到。
看来,偶尔被诋毁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
“晚上吃饭了吗?”
宋溪午如实回答,“打架忘了,没吃。”
水都没顾上喝。
就喝了杯酒,酒气也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宋溪午本来没感觉。
一听他问,她突然感觉肚子空空的,饥饿感随之而来。
“车上有吃的吗?”宋溪午问。
“有零食,你自己找,挑喜欢的。”
他每辆车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