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清辞咬着牙,挥剑刺向冲过来的追兵,却因为失血过多,动作慢了半拍,眼看那把刀就要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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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萧彻猛地将她推开,自己却没躲开,那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他的胳膊上,深可见骨。
“萧彻!”沈清辞目眦欲裂,手中的软剑如同有了生命,快如闪电,瞬间刺穿了那追兵的喉咙。
“别管我!走!”萧彻捂着伤口,推了她一把,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沈清辞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胳膊上狰狞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看似清冷疏离,却总在危急关头护住她的男人;这个会陪她冒险,会听她倾诉,会在她迷茫时点醒她的男人……
她怎么可能丢下他?
“要走一起走!”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她捡起地上的长刀,塞进萧彻手里,“你还能挥刀吗?”
萧彻看着她眼中的决绝,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握紧了长刀:“能!”
“好!”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将软剑横在身前,“杀出一条路来!”
“好!”
两人再次背靠背站好,这一次,他们的眼神更加坚定,动作更加默契。沈清辞的软剑如同毒蛇,精准地寻找着敌人的弱点;萧彻的长刀则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巷口的光亮越来越近,石敢当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清辞姐!萧大哥!这边!”
终于,在付出了多人受伤的代价后,他们冲出了巷弄,与石敢当汇合。
“快!上车!”石敢当掀开马车上的毡布,露出里面的暗格,“快进去躲好,我们从密道走!”
沈清辞扶着受伤的萧彻钻进暗格,石敢当的手下则继续往前冲,吸引追兵的注意力。
暗格里狭小而黑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沈清辞摸索着找到萧彻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用布条包扎。
“疼吗?”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还行。”萧彻的声音有点虚弱,却带着笑意,“你没事就好。”
沈清辞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眶有点热。
“清辞。”
“嗯?”
“刚才在巷子里,你是不是……有点担心我?”
黑暗中,沈清辞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她沉默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暗格里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萧彻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清辞,其实……我不是第一次为你受伤了。”
沈清辞愣住了。
“三年前,你去江南赈灾,被流民围困,是我扮成医官混进去救的你,你当时着高烧,根本不记得了。”
“还有五年前,你在围场被马惊到,是我冲过去拉住了马缰绳,被马蹄踹了一脚,躺了半个月。”
“还有……”
他一件件说着,那些她不知道的、被她遗忘的“巧合”,原来都不是巧合。
沈清辞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