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便说过,聂卿为国为民是忠臣。怎麽,诸位爱卿这是把朕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明明话说得好好的。
也不知怎麽,他又不高兴了。
手微擡。
“唰唰唰”几个护龙卫悄无声息地出来,干掉目标後又不声不响地退至目光不可及的暗处。
“啊丶啊!!”
一个被溅了满身血的文官吓得瘫坐在地,发出一声恐惧的哀嚎後浑身打颤,坐地蜷缩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陛下。”
所有没睡的官员见着这一幕,都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丞相不在,这时候站出来的人是刑部尚书管固。比起其他站都站不稳的官员,他还算镇静。
弯身询问上首帝王,“不知诸位大人所犯何事,竟要陛下当衆斩其头颅?”
其实管固也觉得今日陛下恐怕是染了疯症。
否则怎会做出如此暴行?
“陛下。”不等老婆说话,聂尧先站出来,语气从容,带着内里的话语传遍整个大殿,“陛下英明。”
“这乐国公纵子行凶,居然让其小儿子掳走良家女子还对其实施暴行。简直无法无天!陛下今日能为民除害,真真儿是英武至极!”
接着,他一一指出被杀官员或包庇家里人犯事儿或自己作的恶。
然後再夸老婆做得好。
——陛下这可不是滥杀无辜,而是肃清朝纲。
诸位可不要误会了。
“聂大人此言,可有证据?”管固凝神思索,“若真有其事,聂大人为何不尽早处置?”
“处置什麽?”聂尧笑着甩甩衣袖,说,“管大人,本官就是一管钱袋子的,这种狗仗人势与民为恶事的哪儿轮得到我管?”
“那证据呢?没有证据,聂大人怎可胡乱——”
管固的话也没能说完。
大总管小豆子就扔下来一大堆的证据。
泛黄纸张纷纷扬扬。
每一页上头都记满了那些官员所犯下的罪证。
“看来满朝文武,还是聂卿最懂朕。”
杜随蓝缓缓起身,蔑视下首,“诸位不是要罪证?那便瞧瞧吧。”
由于聂尧动不动就鞭笞京城衆人,这几年他们被迫安分不敢犯下什麽大事。
可在聂尧归京之前,这些人肆意妄为惹下的事可不少。
随便拿一件出来都够他们掉脑袋。
管固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还有衆官员捡起来看的也全部做了回收。
他先将乐国公相关证据看了一遍,而後递给大理寺卿。
管固:“陛下英明,乐国公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他跪伏在地。
不多时,大理寺卿也看完了乐国公的诸多罪证。
同样跪了下来,高呼陛下英明。
有了这两个开头。再加上刚才那麽多证据飘下来,被今日一切吓得肝胆俱裂的官员也或多或少看了一些。
明白掉脑袋的这些个都被抓住了把柄。
也纷纷跪了下来,高呼陛下英明。
“呵丶”
一声短促且意味不明的笑自上而下飘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杜随蓝:“既此事已了,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要事啓奏?”
要紧的事肯定有。
但这种时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啊!!
文官一言不发。
只会跟着聂尧阿巴阿巴附议的武官自然也不开口。
杜随蓝挑眉,正要宣布退朝。
“陛下。”聂尧站出来,说,“大约还有三日,源国使臣便会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