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亟是站在外边的人,而那手握兵权的聂尧却成了阶下囚。
简直大快人心!
“关你什麽事?”聂尧躺在单间里,姿态从容得很。
他一点不慌。
这反倒让孙亟更坚定了要拉拢他的决心。
他认为聂尧还要後手,否则不会大难临头还如此嚣张。
“聂大人。”这次他说话平易近人了许多,“在下也是关心你。聂家手握百万雄兵,内平党争,外驱敌寇。立下的功劳岂是区区八百万黄金可比拟?”
“飞鸟尽,良弓藏。”
“那皇帝小儿仅仅因为这些小事便将你下狱……聂大人,你都不心寒麽?”
心寒个什麽。
他和老婆可是一家人!
聂尧心中鄙夷,面上毫无表情,只冷了下声音:“姓孙的,你到底想说什麽?”
“聂大人,我这可是在为你鸣不平。”
孙亟很好心的样子。
聂尧信他个鬼。
打开单间的门,直接出来亮瞎孙亟的狗眼。
聂尧推了孙亟一把,让他别站在自己门口挡着风,而後冷笑一声,“看见了吗,本官跟你们这些菜鸡可不同!”
又指了指牢房里华贵的陈设。
嘚瑟极了,“我父亲手握百万雄狮。就算那新帝要将我下狱又如何?谁也不敢动本官!”
早在几天前,他就把二号据点的人弄出来一半。
整整五万人,就驻扎在离城门口一千多米的地方。
威慑力十足。
聂尧一通瞎忽悠,把自己的好待遇全推到兵权的头上。
表现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孙亟打心底里看不起聂尧,认为年轻人就是蠢,看不清自己大势将去。随便被人忽悠两下,就真以为自己能安然无虞。
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不过这样也好。
脑子蠢些,他们才好掌控。
“聂大人,你可真是……唉……”
孙亟摆出一副为晚辈着想的慈爱模样,摇头叹息。
又拿出一些吃喝以及御寒的衣物给聂尧,说了一些担忧他的话。
哪知聂尧油盐不进。
任凭他好说歹说,最後才只是掀掀眼皮。
“就这些?”聂尧语带不屑,“孙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给我带了一堆便宜货?”